许礼霞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这个小兔崽子,净瞎说!回头俺好好教育教育他!”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也没啥了。”
郑成喜双手背在身后,仰着下巴,斜眼看了下张本民,“这事可怪不得俺啊,要怪就怪国防吧。”
郑成喜说完走了。
许礼霞松了口气,俯下身子小声对张本民道:“婶儿欠你的人情,今个儿是还上了啊。”
“啥还上了?”
张本民装起了糊涂。
“嘿,张本民你可别耍赖啊,糊弄俺可不成,俺知道你确实是摸了金桦的腚盘子。”
许礼霞边说边扭头看看四周,“告诉你,以后小心提防着点,那郑成喜是啥样的人?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多少要找个机会修理修理你。”
“嗯,这个提醒蛮好,蛮好的。”
张本民嘿嘿一笑,“他娘的郑成喜要是敢整俺,俺就让他闺女遭个大罪!”
“揍她?”
“揍?”
张本民哼了一声,“你以为我像郑成喜个老狗日的一样,整天耍威风,不是治这个就是敲那个的。俺告诉你,只要俺一出手,保证让郑金桦蒙羞一生,让郑成喜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说得倒是像回事,你有那能耐么?”
“啥能耐,还用得上能耐?俺随便整个局,就能毁了郑金桦清白,保准让老狗日的捶胸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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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可别胡来啊。”
许礼霞看着张本民,目光透着点惊恐,“莫不是你爹张戊寅的灵魂附了你的体?”
“瞎扯蛋吧,哪有的事!”
“那你说,小小年纪,咋懂那么多?”
“也是哦。”
张本民摸着下巴,眨巴着眼睛,“难不成,还真是附了魂?”
“哎哟,说得俺心里头慌。”
许礼霞脸色真的很不好看,她摇着头转身便走。
“嗐,婶儿,今天的情俺承了啊。还有,你回去提醒下周国防,以后少跟俺作对,否则”
“知道了知道了。”
许礼霞回过身来,“你,你可别对国防做啥手脚。”
“嗯呐,这一次,就听你的吧。”
张本民呵呵笑着,“因为你知道该咋样做事。”
摸腚盘儿的事,就这么解决了。
张本民乐滋滋地回到家中,拿出缝衣针和尼龙线,开始做钓具。其实特别简单,就是在针上穿根小肉条,然后把细尼龙绳扣在中间就成。
现在针和线有了,就差肉条。
肉条?人都没得吃,哪儿找去?
替代品有的是,青蛙肉或者是癞蛤蟆肉。张本民找了跟竹竿,拴了根尼龙绳,先去豆荚地里钓青蛙,反正时间还早。
走到村西庄稼地,满眼里都是熟悉的景色,微微泛着金黄的稻田,即将迎来收获的喜悦。豆荚其实已经不在季节了,不过有的人家并没有及时清理死秧子,只等着深秋时节让它们自然干枯再收割,用作冬天的柴火。
风吹树叶哗啦啦响。张本民站在路边的杨树下,抬头望着夕阳,突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静美,他甚至有种想让时间停止的想法。
“嘎娃,瞅啥呢?”
刘胜利扛着铁锨从西岭那边的田地走了过来,看上去心情极好。
“哟,这不是刘队长嘛!”
张本民马上笑起来,“俺在看哪块地里有青蛙,钓两条耍耍。”
“耍青蛙?”
刘胜利眉毛一抖,“那有啥好耍的?”
“不是没别的耍嘛。”
“那可不一定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