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生怕赶不上秦砚的步伐,便提着裙摆又离开了。
姜荺娘颇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便只能留在此地等她。
她猜想薛桂珠一时半刻还回不来,索性便往书架里面走去,又随意翻看了些书。
薛家的书房里确实有好些难得的书,是以这书房也是极大,而里头却只有书,并无其他花哨的摆式。
姜荺娘翻着书又等了许久,她一面眼皮子打架,一面心中暗暗后悔自己早知就在庄氏那里多待一会儿。
便在她觉得自己意识要神游九天的时候,忽然有人扯了她一把,将她骤然惊醒。
姜荺娘一头撞到了那人怀里,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口,那人却伸手将她身后的险些倾倒的书柜扶稳,而后却又迅退开。
姜荺娘这才看清了对方。
“方才真是失礼了”
秦砚略有些抱歉道。
姜荺娘心神未定,却也缓过了神来。
是她方才犯了困意险些压倒了书柜,被秦砚撞见了,才没能惹出麻烦来。
她想到刚才那一幕,只心有余悸,忙又与对方道谢“亏得你扶了它一把,不然我可就罪过大了。”
秦砚望着她,实则也有几分心虚。
他方才见到姜荺娘在,心里又是意外又是惊喜。
只是想到上一回薛老太太寿宴时见到姜荺娘推一个女子入水的画面,内心又忍不住复杂。
他从没想过如姜荺娘这样美好的女子也会做出那些事情来,那时本以为自己会反感于她,岂料回去之后,却总揣测着她是无辜的可能性,心里更压了一桩心事,生出了想要找她问清楚的冲动。
“阿芙姑娘竟也喜欢看这里的书”
秦砚问她。
姜荺娘听他竟叫出她阿芙小字,只愣了愣,而秦砚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竟有些耳根热,忙道“我失口了”
姜荺娘却笑了笑说“想来是秦公子上回听那些姐妹那样叫我,这才记岔了。”
秦砚见她并未羞恼,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他将姜荺娘方才掉在地的书捡起来,却觉这竟是自己看过的一本,便与她笑说“这书我也曾看过,不知姜姑娘看到了何处”
姜荺娘心道她都看睡着了,只觉这书艰涩难懂,枯燥乏味。
但是当着旁人的面她自然不好说出这些话来,只说“我也才看了开头,可惜我才疏学浅,只知它说了一些天地万物之善,瞧着却像是一本劝人向善的禅书。”
秦砚心思微动,便问“不知姜姑娘对善有何看法”
姜荺娘觉得他这问题好生奇怪,只朝他笑说道“我是个没什么善心的人,只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是了。”
她转头见薛桂珠还没回来,又怕薛桂珠知道自己与她那心爱的表哥说了话又要乱吃飞醋,便随意寻了借口与秦砚分开,离开了屋里。
而秦砚见她走远,心中却还在想她方才说过的话。
他原以为她定然会说出有关良善之事的诸多见解,却没想到她竟这般直接了当地与他说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样的话来。
秦砚捏着那书,低头却在那书上嗅到了一丝清淡香气,心里竟隐隐有种欢喜。
这厢姜荺娘出了书房,却见薛桂珠才一脸失望地返回来。
“让姐姐久等了,可惜我并没有遇见我表哥”
姜荺娘道“我方才瞧见有人进了书房里去,瞧着像是那位秦公子,不若你进去看看”
薛桂珠顿时大喜也顾不得与姜荺娘说话,便忙进了屋去。
姜荺娘则是抚了抚胸口,趁这机会离开。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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