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扫墓的时候看到6教授也下楼了。”
“是他。”
岑岁没隐瞒。
孟微雨惊了“你不是说自己回家的吗,怎么他也在”
没等岑岁开口,孟微雨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他不会特意跑到洵市想给你一个惊喜吧结果受到了这种惊吓。”
……
没等岑岁开口,孟微雨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他不会特意跑到洵市想给你一个惊喜吧结果受到了这种惊吓。”
岑岁想到后来6宴迟说的话,她咕哝着“也不是惊吓吧”
孟微雨“你把事情都告诉他了吗”
“差不多了,”
岑岁平躺在床上,她的语气很淡,“我爸是什么人,我爸和我妈的事情,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她的话音落下。
房间里突然陷入沉默。
一向话多的孟微雨陡然噤声。
岑岁揉了揉眼,“微雨。”
孟微雨“姐。”
岑岁说“我现在特别清醒。”
孟微雨愣了“啊”
“我就是觉得,我逃离了那个家庭,特别好,”
岑岁说,“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除了都姓岑,但我是不一样的。”
孟微雨的声音微哽“你当然是不一样的。”
岑岁无语“你哭什么被打的人又不是你,而且岑月敏和她爸现在都被拘留了。”
“嗯,爸爸还给舅公打了电话,原本想让舅公和岑月敏单位的领导打声招呼的,毕竟她一个临时工嘛,考了好几年也没考上,而且把事情说一下,这人品这么差,哪儿还有人会要嘛。”
岑岁皱眉“怎么还去麻烦舅公呀。”
“家人本来就是互相麻烦的,”
孟微雨的声音一顿,有些迷茫,“但是有人提早打过招呼了,该不会是姐夫吧”
“怎么可能,”
岑岁嘀咕着,“他又不是洵市人。”
孟微雨觉得也对,“可能是哪个被岑月敏欺负过的人搞得吧。”
挂了电话。
岑岁扯着被子把自己卷成团,她在床上滚了几圈,又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挖着薯片接着啃,边啃着边想今天生过的事。
今天虽然生了很糟糕的事情。
但比起糟心。
更多的是开心。
和6宴迟在一起后的每一天,岑岁都觉得像是问上天借来的,那是不属于她的。6宴迟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有的是更优秀的女生配得上他。
至少。
有的是家庭幸福美满的女生喜欢他。
不像她。
连父母都没有。
岑岁这些年不谈恋爱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因为她曾听到有位认识的教授来家里和孟建军下棋,棋下到一半,他说“你家岑岁毕竟也没有爸妈,到年纪了找个差不多的男的结婚算了,你们也少了这么个累赘。”
岑岁还记得,向来儒雅随和的孟建军,第一次动怒,对着那位教授甩了脸色。
后来,孟建军就没再和那位教授有过来往。
岑岁也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
她突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