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写意脸颊微红,更深地低下头去。
在场的能看出云写意给九公主使绊子的自然不止皇后一人。楚家八公子和他身边的几位显然都看出来了。
其中就有一位不满地皱眉:“就算九公主一开始居心不良,长宁公主此举也稍显过分了。将已经很快的春日游再加快两分,不是谁都能跟上这个速度的。”
另一人笑道:“你这话说得甚是没道理。若不是长宁公主本事傍身,只怕大大丢丑的就是这位长宁公主了。九公主其心不良,如今只是吃这么一点苦头,也只是小惩而已。若非她挑衅,又何至于此。李墨你实在是太没道理了。难不成只有九公主能欺负人,长宁公主就不能反抗了?”
叫做李墨的少年不快地拂袖:“张世贤你这话也没道理。九公主居心不良,却也没真的让长宁公主有什么事。既然不曾发生什么事,又何必这样报复回来。”
张世贤冷笑:“是啊,若是我想杀你,只要你没受伤,就不该对我还手,因为没出事。”
李墨大怒:“张世贤你这真是……强词夺理。楚廉,你来评评理。长宁公主此举,是不是太过分。”
楚廉却只是笑了笑,看向皇后那边,并不曾说话。
那里,云写意正对皇后说了什么,脸颊微红地低下头去,侧脸如同白玉般净白无瑕。
九公主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稍微扭了脚,休息几个时辰就好了。
只是受伤的心却没能那么快好起来。她坐在房间里,一个人默默地咬牙。原本只是想给那个抢了自己中意的居所的女人一个教训,让她丢丢丑就罢了,结果居然是自己出了问题。
这个时侯她还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自己排练得好好的舞蹈自己居然会出错,甚至让自己受伤。
她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犯了错,淑妃进门之后,听了她的说法,却冷笑起来:“果然是个笨的,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若是你一直都这样,我就没必要将你嫁到楚家去了,楚家那地方,不出三年,我就得给你发丧!”
九公主顿时噎在了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是赶上了orz
大家晚安
翻了个低级错误,编辑一下--
☆、写意良缘
皇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了。并且还是从外臣口中得知的。
虽然在几天之后听到皇帝说起这件事觉得有些奇怪,云写意依旧是很认真地回答了,皇后在边上微笑:“皇上可是有什么想法?”
皇帝哈哈一笑:“皇后可知,这件事是谁告诉我的?”
不等皇后回答,他就自己说了:“是李丞相说的。说他家的儿子女儿对长宁都赞不绝口,极为推崇。”
皇后的笑容就淡了些。
若是李丞相的儿子李墨称赞,皇后也许还会相信。若是说李家千金李婷,皇后却断然不信的。
当日李婷的挑衅与不屑,就算是挂上了笑脸,都看得出来。
“是吗?”
她的回答也有些淡淡:“皇上怎地忽然和李丞相说起这些儿女事来?”
皇帝看着云写意,笑得分外爽朗:“我想着,长宁也已经十五六了,也该嫁人了。”
他伸手制止了云写意说下去的意思,叹道:“虽说我私心想多留几年,但是,我也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私欲,而平白误了长宁的终身。若是我给了长宁不快,九弟在爹地底下,只怕也是要对我不高兴的。”
云写意听他说起赵王,深深地低下头去。
现在,她身边就有一个据说是当年伺候过赵王妃的老人,而且说是当初见证了她的出生的。
所以新安郡主当初说起自己身后的胎记,并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确认自己的身份。
但是,无论身边的人怎么竭力唤起她对赵王和赵王妃的感情,她都只觉得心中一片空茫。
还在襁褓中就被带走的婴儿,怎么也不可能对从未谋面过甚至从未听说过的父母生出太多感情来。更何况连那个婴儿都已经不存在了。
每次到了说起赵王的时候,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的她只能低下头去,仿佛是很伤心的样子。
皇后担心地看了她一眼,温柔道:“皇上说得是,长宁的终身大事,也确实该提上议程了。”
看着皇帝脸上并无什么不快,皇后才接着道:“不过,李丞相府上,却是不行的。”
皇帝一怔:“为何?”
皇后嗔怪地给了皇帝一个白眼:“皇上也不想想,李丞相府中如今只剩下最小的李墨尚未成婚。长嫂却只是个四品官家的女儿,若是长宁嫁了进去,身份太高,不是让李家家宅不安吗?”
皇帝一笑:“这有何难,只需让李墨搬出来分府另过就是了。自成一府,也不必看人脸色。“
云写意在边上柔声发话,打断了皇后将要出口的反对之语。
“长宁多谢陛下厚爱,只是……”
她抬头,恳切地看着皇帝,哀声道:“长宁不愿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别家家人失和。所以……”
皇帝目光闪动:“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断然不会让你难做。”
云写意这才拜谢皇帝,皇后在边上又挂上了温柔笑脸:“陛下,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到时候一定给长宁选一个好夫婿,让长宁过得舒心。”
皇帝慢慢地点头,对皇后道:“皇后若是选出了人选,大可和我商量商量。”
皇后心中一跳,面上丝毫不显,笑眯眯地应是。
说完了这件事,皇帝又转头说起了九公主。
淑妃已经向皇帝请求,九公主看中了楚家的楚廉,请求皇帝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