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傅后来有没有收徒弟我便不知了,不过,今年,南辰山派人同辰山派的人带话,大概意思是不准再用那个名字,不准再穿那套衣服,带着你的臭钱滚一边去,不准再踏入南辰山派。”
蔺雨潇道:“那他师傅想来是对他做的这些事情失望至极了。”
望菱道:“我怎么听说,这东西开宗立派时借着天下皆知的南辰山派造势,有人问他是不是山寨派,他十分硬气地说自己是南辰山派的分家,名声四起后,他掌门人的位置也坐稳了,如今门中弟子不少,他倒是想踹掉分家的名号了。”
“原来如此,竟是他自己想要脱离南辰山派,这位姐姐,倒是比我知道得都多。”
孩童道。
望菱道:“大家相聚于此,能互相看见,就不要装了,我们都是死人。”
这句话,听得蔺雨潇瞳孔一振。
“不过呢……”
望菱挨着蔺雨潇站着,又道:“我和这位姐姐同你有些不同,我们还没有完全死透,地府也不收我们,你死后成了地灵,于此不知待了多少年,见多识广,知道天下间许多事情,那你可知道,我和这位姐姐若无人施法搭救,下场会如何?”
小孩道:“魂飞魄散,生魂不复。”
望菱点点头,语气得意:“不过我呢,生前也是同高人学过些术法的,不成想,死后还能派上用场,姐姐莫怕,凭我这点本事,护你周全,同这弟弟在此间做个地灵也是不成问题的。”
小孩神色痛苦,劝道:“还是安心死吧,做地灵很难熬的,今天是运气好碰到了两位姐姐,若是运气不好,千百年来,无人看见,无人理会,很难熬的。”
望菱道:“怎么会,我这位姐姐可是同你不同,她喜欢看这天下事,若姐姐是地灵,如今早就知道那对反目成仇的师徒两谁赢了赌局。”
说完,两人都看向蔺雨潇,却见蔺雨潇盯着小师妹的脸在呆,浑然心不在焉。
这位姐姐也不听人讲话的,望菱叹气,偏头认真地问小孩:“这小师妹好看吗?”
“男人是很着迷性格与模样大有反差的女子的,按这套标准,小师妹乃是极品。”
望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有领悟:“哦——原来姐姐也喜欢这样的姑娘啊。”
“不,我是在想,由小师妹展开的故事却是由一对师徒收尾。”
蔺雨潇收回目光,看向小孩,道:“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与小师妹有什么关系呢。”
晃神间,一大一小疯狂造谣,若不是蔺雨潇回过神,还不知已经快要身败名裂。
“若往后自立门户,此派不再唤辰山派,不再穿着纹有山水绣的弟子服,请问,他们该如何立于世间,并壮大门派的声浩?”
小孩问。
蔺雨潇道:“我想,大概是许多年前,与师傅打的那个赌,活出自己的道,他离经叛道,追寻自己的道,定也能靠自己的道混出些名堂吧?”
小孩却摇摇头:“据我所知,他虽醉心于炼丹,不过,座下弟子,却是没有炼丹的天赋,再说,炼丹除了需要耐心,失败的风险太高了,所谓炼丹,是要砸许多钱财下去的。
他选择了旧时师门的方法,照葫芦画瓢,传授弟子武学,他自己武学造诣不如何,却是教出了个武学造诣极高的弟子,便是那付云天,再收了这天资很好的小师妹,这些年,付云天总在外游历,最近,又是随身带着这小师妹,便是他师傅授意,两人被传了不少天作之合、金童玉女的美称,其中缘由,你只需多想,便能理些大概了出来了。”
“没想到,这炼丹师当年一意孤行,到了晚年,竟想指靠着两个年轻人在武学上的造诣对抗曾经的师门。”
望菱道:“这些都是废话,不如直接说重点,其实,关于他与他师傅的故事实在没有必要讲出来的,若你是说书人,我看是要被听众敲脑瓜子的。”
小孩问:“为何?”
望菱答:“都是些注水笔墨,再从你口中讲出,水中之水。由我来告诉你吧,姐姐,其实,这付云天很不喜欢自己的小师妹,两人单独相处时,他也很抗拒。
前段时间,地罗山封印松动,从中跑了只火焰狼出来,辰山派与镇妖镇争猎这火焰狼,辰山派是为药引,而镇妖镇为饱腹。
最后两方各得一半,这个姐姐你是知道的,但辰山派所要炼制的丹药需要整只火焰狼为药引,这件事情由付云天着手操办,他正好打小师妹日日蹲在镇子山脚下,打探镇妖镇如今的实力如何,若是羸弱,便好带着人来耀武扬威,取走剩下一半火焰狼。
今日这场你死我活的打斗,其实就算辰山派赢了,他们也带不走剩下那一半火焰狼了。”
小孩接话,道:“因为,小师妹在此守着,早就看见镇妖镇将另一半火焰狼分割成肉块卖给了当地的有钱人,换取了财物,如今那些肉块,应当早就在些喜好猎奇的员外商贾腹中消化成粪便了,除非他付云天带着人去打捞粪便。”
蔺雨潇震惊:“竟是如此,那这小师妹为何不说出来呢,今日双方实力如此悬殊,若说出来,洛蘅一干人也不必枉死。”
望菱冷哼一声,道:“若姐姐是那洛蘅,姐姐难道不会付出性命与之死战?你只希望她活着,她却不希望自己苟且偷生的活着,至于这小师妹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蔺雨潇默了默,觉得望菱说得很有道理,但心中也不觉得望菱说得全对。
她的确希望洛蘅可以活着,活着并不就代表苟且偷生,若自己是洛蘅,定然会选择韬光养晦,选择一个合适的机会一招致命报仇雪恨,而不是意气行事,白白牺牲自己。
望菱抬起脚,正要往被定住的小师妹臀上招呼,被蔺雨潇急忙拦下。
“望菱姑娘,毕竟是个娇弱的女子,还是怜香惜玉些吧。”
望菱收起腿,隔着薄纱,定定地看了好久蔺雨潇,道:“我不懂怜香惜玉,姐姐倒是很懂。”
说罢,抬手在小师妹耳边打了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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