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伤感在即,林清雅心底像是突然撕开了一道口子,倾泻了满心的酸软,喉咙不受控地哽咽。
周霁川走到近前,俯身捧起她的脸颊,清冷轮廓的笑容温柔至极:“怎么了?小脸皱巴巴的。”
林清雅脸颊乖顺地贴在他的掌心,温柔又仰慕地望着他:“周霁川,我会想你的。”
她眼波流转,温柔又羞涩的目光,让人忍不住吻她。
周霁川再也忍不了,温柔又眷念地吻上她的唇。
柔软的唇,凌乱的心跳,炙热又疯狂的气息流窜,温暖如春的狭小房间,林清雅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人温柔地呵护着,滋养着,眷念着,渴慕着。
她抱紧了这个人,抱紧这个世间和她如此贴近的一颗心。
她想老天把她所有的温暖都拿走了,一定是为了把周霁川送到她身边。
她没有童年,早过了渴望糖葫芦的年纪,可看到周霁川拿着糖葫芦走过来。
那一刻,她觉得很幼稚,微苦的心,却弥漫开丝丝缕缕的甜。
周霁川把她搂在怀里,靠在床头,互相依偎,一遍又一遍温声嘱咐。
“路边注意安全,经停站别一个人下车。”
“待会我送你上车再走。”
“回家以后,每天给我来封信。”
林清雅不依:“每天写信,我的手都要废了。”
周霁川挑眉说:“那三天一封。”
林清雅笑眯眯地看着他,有点恃宠而骄的口吻:“一个月一封信吧,如果我还记得的话。”
“半个月!”
周霁川闻言,简直气笑了,又很委屈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以温柔蛊惑她沦陷:“夫人,请问你是想把我忘了,再把我给捡起来?”
林清雅扬眉,雪软脸颊笑意明显,狡黠地望着他,若有其事地点头:“有这个打算哦。”
周霁川呼吸一沉,又翻转身体,把她猛地往下一拉,双腿跨过,臂弯撑在她两侧。
强烈的男性气息无孔不入的侵袭,林清雅有点慌乱,看着上方他冷硬性感的轮廓,又软了声音:“你干嘛啊。”
周霁川眸底笑意浓郁,唇角弧度却恶劣了几分。
“治你。”
林清雅看着他的眼睛,心脏烫得厉害,听他吐出那两个字,心头更是猛地一跳,又不堪那灼烫眼神,偏过头去,声音带着撒娇的口吻。
“你别乱来,我快要上车了。”
男人强悍的身体拢住她的娇小,指腹钳住她的下巴,温柔又霸道,把她翻来覆去的一顿亲后,在她耳边炙热的吐息一句:“林清雅,你要记住,你是老子的女人。”
林清雅,你是老子的女人。
这句话在她耳边掀起无边热浪。
林清雅欲哭无泪,她怎么招惹了这个温柔又霸道的男人。
以温柔攻陷,以霸道束缚,让她退无可退,甘愿沉沦。
晚上六点多的火车票,提前到站检票。
这年代坐火车同样检票缓慢,等了大半个钟。
检完票进站,周霁川送她上火车,挨个找到床号,把东西给她放好。
这年代软卧确实还挺舒适,窗户挂着白纱窗帘,中央有个小桌子,摆着一盏台灯,小盆栽和烟灰缸。
卧铺的被褥很整洁,闻着很干净。
东西放好了,周霁川也要出去了。
林清雅看着他站起身,扬起笑脸,千言万语在喉间化作一句,“周霁川,我要你平安。”
周霁川克制住想把她搂入怀中的冲动,清冷硬朗的轮廓浮起一抹如沐春风的温柔笑意:“我答应你。”
林清雅也扬起笑脸,挥了挥手。
周霁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握住她的手,亲昵地贴过她耳边说:“在家好好的,我先出去了。”
话落,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出了车厢,林清雅猛地站起身,追出房间看着他的背影,眼眶蓦地泛红,浓烈的不舍在心底泛滥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