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做不到在真正的战斗中对作为修士的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才以幻境制梦,要从精神上击溃他们。
“可按理来说我已经识破了幻境,应该是要回到原处的。”
池鱼低头思索,“难道要我们同时走出幻境才能与那蟾蜍真正交手吗?”
池鱼心道,那只希望穆周山并不要让她失望了。
“不对。”
“哦?”
“我相信橓先生您有能力随时与我神识相连,可是树芯只有一颗。”
池鱼肯定地说,“我已经走出了幻境,回到本体了,对吗?”
方才模糊不清的幻境,此刻终于清晰了起来。
那少年跪坐在地上,怀中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
他怀里的“池鱼”
,仍然维持着飞身扑向他的姿势,将脸深深地埋在穆周山的胸口,他却只是把手伸到她背后,低着头虚虚地环着她。
就那样跪着许久许久。
池鱼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她觉得,那不是正常的穆周山。
他那般挑剔爱干净之人,头湿了要第一时间烘干,连自己身上沾了血都要紧赶慢赶地去换下衣裳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忍受别人的血将自己染湿,却还在那边一动不动呢。
况且还是他不太喜欢的人。
好一会儿后,穆周山才慢慢地推开“池鱼”
,动作轻缓地把她放在地上,手还垫在她脑后,等整个人被慢慢放平整之后,才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穆周山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池鱼”
乱成一团的袖口和裙摆,将它们规规整整地叠放在“池鱼”
身侧。
池鱼的心情十分复杂,看着大师兄那样对待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躯壳,只让她觉得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尤其是他的动作那般小心又谨慎。
“怎么我活着的时候,没见大师兄这么仔细。”
穆周山整理完一切,仍是没有动作,他又仔细看了看“池鱼”
的脸,端详许久像是现了什么不对劲。
紧接着他用右手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轻轻划出了一道口子,沾了些自己的献血,然后沿着她的嘴唇上下完完整整地描了一遍。
她方才吐了那么多血,却仍然露出了一部分苍白的底色。
那么了无生气的颜色,不应该出现在这样一张明媚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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