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三妹,大房的钱哪里能经我手呀,都被你大哥拿去赌了个精光,屋里什么吃的都没购置,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你就赏口吃得给琥儿吧。我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青烟突然大喊一声,“小黄!”
话音刚落,一只瘦小的黄狗突然冲进屋来,冲着屋里吃饭的四个人“汪汪汪汪”
地一阵吠叫。
青烟起身从蒸笼里搛出两只包子,朝小黄扔去,一边扔一边说:“每天给小黄点吃的,它还知道感恩戴德,天天给咱看家护院,不像有些人,对他们再好都没用,忘恩负义,连小黄都不如!”
侯府断炊
肉包子滚在地上,肉香扑鼻,小黄瘦小的身影正欲扑上去,冷不妨大夫人已先它一步,扑了上去。
大夫人这一扑来势汹汹,把小黄吓了一跳。眨眼功夫,两只肉包子都被大夫人抢了过去。
小黄不甘心,一口咬住大夫人抓包子的一只手,大夫人痛得一声惨呼,手背上被小黄咬出了一排深深的狗牙印,还流出了血。
韩瑜然冷眼看了看大夫人流血的手,淡淡吩咐青烟,“再拿两只给大夫人吧!”
大夫人拿了四只肉包子,千恩万谢地离开了玉华院。她不敢明晃晃地拿着肉包子回去,怕有人跟她抢,便把四只滚烫的肉包子藏进怀里,结果胸前被烫得通红一片。
四只肉包子,两只给了女儿卢琥,两只给了儿子卢俊。
夜半时分,院子里传来连续几声“砰砰”
声,接着是几声划破夜空的痛呼。在夜阑人静时显得分外刺耳。
“怎么回事?”
韩瑜然惊得从床上坐起身来。
青烟捂着唇,可还是笑出了声。她往屋内的炭盆中加了几根木炭,又把炭火拨得旺些。
取下衣架上一款厚厚的长棉袍,披在韩瑜然身上。
韩瑜然起了床,青烟拉她到窗边,推开窗户,用手指着院中一处,让她看。
洁白的雪光把外面照得很亮。院中的雪地上,几个家丁打扮的人摔在一块雪地上,努力地想爬起来,可是雪地太滑,怎么也爬不起来。
大约先前摔得太重了,每人脸上都带了伤,洁白的雪地上还留下了不少血迹。
韩瑜然眨眨眼,问青烟,“这雪地怎么这么滑?”
青烟笑,“顾大嫂做过处理。晚上睡觉前在院子里的雪地上浇了热水,又在雪地上插上了铁钉。晚上气温下降,雪地冻成了光滑的冰面。这些人脚一踏上去就打滑,这一滑就被竖在冰面上的铁钉给扎到了!”
韩瑜然竖了个大拇指,笑着问,“你们是猜到他们要来偷猪肉?”
青烟笑眯眯地点头,“夫人,你不知道,顾大嫂拎着那么一大块猪肉进府的时候,就有人盯着咱们院子了。咱们又是吃红烧肉,又是蒸肉包子,其他院子里的人早就眼红的不得了了。顾大嫂在院子里挖雪洞埋猪肉的那会儿,好多人在院外偷看,顾大嫂早就料到有这一出。晚上睡觉,院门都没关严,就等着这些贼上门呢!”
屋门“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