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並沒有察覺。
季爍緊跟上話茬:「兄弟說句實話,你別介意啊——」
「你得改改你的作風。拒絕就是拒絕,乾脆果斷一點,別想著照顧那些女生的心情。你的體面有時候會給她們造成還有希望的錯覺,齊若涵不就是前例嗎。萬一傳到你喜歡的人耳朵里,她估計會覺得你是個處處留情的浪子。」
沒談過戀愛的人其實最懂怎麼談戀愛,季爍就是個典型,大道理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倒,「你得讓那姑娘覺得自己在你心裡是特殊的,是獨一無二的,而不是隨便誰都能得到你的關照。你的行為,說好聽了是暖男,說難聽了是中央空調……」
陳嘉佑聽出來了,「你指,剛剛給糖的事兒?」
季爍:「昂。」
陳嘉佑低著頭,踢開腳邊的碎石子,揣在口袋裡的手機安靜的像壞了。
南詩還沒有回覆他,這個時間,她不應該沒醒,也不應該沒看到消息,除非是還在生氣,不想搭理他。
鋪天蓋地的落魄席捲而來,胸口塞著一塊巨石,不停往下墜,壓得他五臟六腑都疼。
有些話不由自主地蹦出來:「我以前——」
方開了個頭,他及時剎車。
那段痛苦的回憶翻湧,陳嘉佑狠狠地閉了閉眼,再開口時,聲線輕微地抖:「剛剛也不知道怎麼了,看見那個女生哭,就想到一件事。沒反應過來,抓了一把糖給她。」
「糖的錢,我轉給你。」
季爍趕緊攬過他的肩,嬉笑打諢:「屁,誰稀罕這點。」
賀然做了個投籃的動作,將空了的飲料瓶丟進垃圾桶,「咣啷——」一響,他的聲音隨之落下,「什麼事兒啊,關於你的情傷?」
陳嘉佑罵他,「滾蛋。」
賀然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形,無所謂地道:「開個玩笑嘛。」
陳嘉佑唇線抿直,臉色崩的很緊,帽檐投下的陰影遮去他臉上瀰漫開的悲戚。
其實,賀然誤打誤撞的,還真猜准了。
只不過……
——不是他的情傷。
是她的。
-
預告的暴雨改為小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三四天,景川市潮濕異常,洗的衣服干不透,導致樓下的烘乾室整天都人滿為患。南詩跑了幾趟,實在排不上號,乾脆放棄,回寢室將半乾的衣服打包,約車回家。
校門口拉起長長的橫幅,送冰球隊『出征』的大巴車剛離開沒多久,宣傳部的人正在收設備,等下一輛車。
南詩和徐堯打了個照面,見到他旁邊跟著個面生的女生,多瞧幾眼,隱約又覺得熟悉。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