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詩被他捧著背往後仰倒,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她不得不主動攬住他的脖頸貼近。她腦袋逐漸充血,呼吸困難,連連求饒:「你先讓我起來。」
陳嘉佑偏不,還作惡地撥弄她的頭髮。
南詩草草紮起的丸子頭散開,皮筋在地上咕嚕幾圈,不知道滾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陽光像天然的畫筆,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不同形狀的印記,紛飛的黑色長髮有幾縷黏在她唇邊,南詩騰不出手撥開,急急地解釋:「我提前答應了媽媽,晚上要和她朋友一起吃飯。。。」
餘下的話,被唇舌死死堵住。
陳嘉佑像只毛沒有捋順的大型犬類,一上來就咬住她的唇,南詩疼得唔了聲,立馬被他逮住機會乘隙而入。
她好似他攥著掌心裡的戰利品,只有被拿捏的份兒。
南詩腦袋因為缺氧變得昏漲,眼神逐漸迷離,木然地張著嘴,唇上水光瀲灩,連基本的反抗都忘了。
陳嘉佑只看了一眼,腹下驟然竄起一股火氣。
他咬牙暗罵了一聲,終於良心發現,抱她起來,不死心地問:「今天不行,那明天呢?」
南詩趴在他肩上緩了好一陣子,靨上還殘存一抹緋紅,樣子可憐兮兮的。她反手抓住在腰間流連的大掌,同他十指相扣,確認他不會再做什麼過火的事情,才說:「明天也不行,何皎皎要搬回學校,我得幫她把宿舍的床鋪提前整理好。」
陳嘉佑冷哼:「她面子真大,一個破床鋪還得勞煩你整理一天。」
南詩被他的陰陽怪氣逗笑:「我下午有專業課,你總不能讓我逃課吧。」
「晚上?」
「晚上我約了皎皎。。。」何皎皎實習期任務重,兩人難得約了時間,她怎麼能臨時變卦。
陳嘉佑聽明白了,她陪媽媽的朋友、陪室友都行,就是沒空陪他。問就是,他沒提前預約。這下好了,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兩天假期只能用來獨守空房。
他心氣不順地擼了兩把她的頭髮,揉的亂糟糟的,又耐著心撫平。
南詩知道他剛回來想膩著自己,她又何嘗不是,早知道,就不把時間安排出去了。一邊是男朋友,一邊是媽媽和何皎皎,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南詩長睫毛微顫,眼皮耷拉著,手指繞著他衛衣帽子上的兩根抽繩,繞啊繞的,繞的他心都亂了。
他能怎麼辦。。。
又不能蠻橫的干涉她的社交。
這次不成,就約下次唄。
反正人是他的,相處的機會還不多的是。
他給自己勸舒心了,率先開口:「下周三來看總決賽嗎,我給你留票了。等比賽結束,我們去看之前沒看成的那部懸疑電影。。。」
南詩眼中立刻泛起亮光:「好啊,皎皎說邢舊區那邊開了條文化街,有不少賣手作的小攤,到時候過去湊個熱鬧。」
陳嘉佑雙手抄著她腋下,稍稍使勁兒,輕而易舉將人從腿上拎起來。
待她站好之後,他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票。「場館位置偏,你別一個人來,找個朋友陪著。」
「嗯,知道了。」
南詩捏著票,沒拽動,是他在暗中使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