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箬雨无情的推开南宫甫这个工具人,一脸悲伤的站在宁臣聂面前。
“姐妹情分?我和宁茹音何来的姐妹情分,她穿锦绣华服,我穿粗布麻衣,我吃的都是她剩下的,她当年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你也只是冷冷说了句姐妹打闹而已,做父亲的如此偏心……”
“把活生生的女儿送去殉葬,如今我活着回来了,你说要让宁茹音代替我去做南宫王妃,你做的这一切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考虑过我母亲的在天之灵吗?”
宁臣聂吃惊的看着宁箬雨,这些年来,虽然他不曾关注这个女儿,但也不至于过得如此凄惨,好歹也是他的女儿,当年宁茹音拿刀的事情在她眼里本就是小孩子的打闹。
至于为什么送她去殉葬,那可是皇帝下的旨意,他一个臣子如何左右皇上的意思,这实在是怪不得他啊。
宁箬雨要是知道宁臣聂心里这么想,怕是打死这个老匹夫的想法都有了,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整得自己高尚无比。
真是他宁臣聂无疑了。
“为父不知道你这些年过的如此辛苦,是父亲错了。”
宁臣聂为了消南宫甫的怒气,什么卑躬屈膝的话都说的出来,如此道歉的话,半分真诚都没有,完全就是睁着眼睛瞎说。
人至贱则无敌。
宁臣聂确实讨厌她这个女儿,因为她张了一张跟她母亲相似的脸,一看见她就想起林氏死时幽怨的眼神,仿佛又重现了一般。
谈感情,她宁箬雨不需要,南宫王妃更不需要。
“这么些年的屈辱,也不是父亲一句话就能带过的。”
宁臣聂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心里稍稍顿了一下,不过就是要些补偿的东西罢了,只要能缓和与宁箬雨的关系就好。
与宁箬雨的关系缓和好了,就相当于攀上了南宫甫,攀上了南宫甫他在朝中的地位就会更稳固了,就算南宫甫死了或者命不久矣,但他还是天启朝唯一超一品王爷的岳丈。
他的地位就能更上一层楼。
“好,这可是你说的。”
“只要王妃开口,老夫定然会把这些年来对你的亏欠全数补上。”
宁箬雨漏出狡黠的笑容,这老头子果然上当了,话是他说的还有南宫甫在场,就算她说什么这老匹夫也不敢不答应。
南宫甫坐在一旁喝茶,若无其事的看着这父女两人,当丞相说出补偿那一刻,这小狐狸瞬间漏出奸笑。
看样子这宁臣聂今日要吃大亏了,吃得天的破掉的那种亏。
宁箬雨挥挥手,红渠捧着一堆竹简上来,宁臣聂看见的一瞬间脸色都青了,才知道上了自己女儿的当了。
“按天启朝的律法,本王妃母亲的嫁妆没有送回林府,而母亲就问女儿,这一份嫁妆理应由我继承。”
“请父亲如数归还我母亲的嫁妆。”
一句话如同恶鬼讨债,云氏和宁臣聂两人脸上顿时黑了下来。
云氏看得眼前堆成小堆的竹简,头脑发昏,林氏家产庞大,早就被她据为己有。
大部分花销在了丞相府,还有一部分被她送回国公府接济娘家去了,这些年宁臣聂的花销巨大,再加上丞相府奢靡无度,这些年下来林氏的财产只余下十分之一不到了。
如今宁箬雨摆明了要拿回所有的嫁妆,这让她如何拿得出,又去哪里拿这么多银钱填补这空子呢,这无异于要她的命啊。
宁臣聂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自然知道这林氏的嫁妆花得所剩无几了,面上依旧端着一副样子,不肯低头。
“看姨娘和父亲的样子,莫非我母亲的嫁妆被你们两人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