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陈明信回答,覃来义再次说道:“陈助理是不是有什么顾忌,这事你可以不用参与,不就是王艳琨和张宇恒吗,我来跟他们斗!我明白了,张宇恒是易县长的丈夫,陈助理,你怕因此得罪易县长?”
陈明信无奈道:“覃书记,您脾气这么急躁,主持政法委,能斗得过那帮老狐狸吗?我这么跟您说吧,方净雯是陈董事长打小收养的孩子,商业天赋极高,在陈董事长眼中,比亲儿子高欢的地位都高。
方净雯出事后,陈董事长投入了大量资源,要不然方净雯也不会当天就保释出狱。事后,我和高经理调查很长时间,基本摸清了他们诬陷方净雯的套路,我更想把赵向涛和恒阳集团的负责人送进监狱。
但是,没有直接证据啊!单凭宋佳佳一个人的口供,能够给赵向涛或者张宇恒定罪吗?老覃,张宇恒的父亲可是张卫国啊!就算张卫国不出手,市委书记何书名随便打个招呼,咱们连提审都做不到。”
唉,覃来义猛地抽了口烟,剧烈咳嗽起来:“明信,那我们先把赵向涛收拾了?”
“老覃,单靠宋佳佳的口供,赵向涛咱们也收拾不了。我现在无法确认王艳琨副县长有没有参与对方净雯的陷害,但是,可以确认赵向涛的靠山。
赵向涛到时候死不认账,常委会上王艳琨出面斡旋,我们有啥办法,总不能违法司法程序吧,要知道,赵向涛可是县组织部任命的正科级干部!”
“明信,道理我都明白,可就是不甘心啊!”
“不甘心也只能暂时隐忍,覃书记,想要捕获狐狸与恶狼,猎人必须更加狡诈和凶狠,慢慢来吧。”
法院来人接手后,确认重审条件成立,宋佳佳从监狱转到了看守所,等待法院重新调查审理和判决。
从二监回县城的路上,覃来义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明信,这么处理方净雯案,不符合你一贯作风,你是不是留有后手。”
“覃书记,没有,该说的不该说我都给您汇报了。”
“不对,你肯定有啥没说,说吧,咋滴,还不相信我吗?说说。说说……”
覃来义好奇心作祟,变得跟老太婆一样啰嗦,缠着陈明信追问。
陈明信不得不说了实话:“周克让书记和王艳琨付县长,当年为了争夺县长的位子,双方生过激烈冲突,王县长为了狙击周克让,逼迫赵雅明和李长霖夫妇跑到省纪委驻地举报周克让,导致周克让被贬去了人大副主任的位子上。
我觉得这样的矛盾几乎无法调和。现在宋佳佳的口供不足以制裁赵向涛,更别提站在背后的恒阳集团。我们既然暂时没办法,就把攻击的刀柄递给周书记,让他们斗去呗。”
覃来义一脸惊愕地看着陈明信:“小陈,你这脑子,太能琢磨权谋啦。我也看不惯周克让和王艳琨,让他俩先互相撕咬,确实比较好。不过”
覃来义顿了一下,忧心道:“一个县委书记和一个常务副县长,各自屁股后面跟着一群人,他们俩激烈冲突,会不会影响方山县的稳定和展呢?”
陈明信自信道:“影响肯定会有影响,脚底板挖鸡眼还会难受好几天呢?我这边协助易县长把好县政府,您这边控制住公检法司,这俩单位只要稳住,争斗就会卡在方山县的中上层,哪怕斗成了乌鸡眼,也不会影响普通老百姓的日常生活。”
“嗯!”
覃来义点点头:“县政府那边应该没问题,明信,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掌控公检法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