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问道:
“是比邀月厉害的……宗师吗?”
“是……”
话音刚落,那股子杀意瞬间又起,海棠嗓子干得厉害,忍不住咽了咽喉咙。
“你本来可以活的。”
他喃喃说道,“但是你最后却说了假话。”
“所以你只能死了。”
海棠不知道他是怎么分辨出来的,她现在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
以她的身手,她分明是可以反抗……不说反抗,但也绝不至于连动作都做不了。
可不知为何,她就是没有想动的念头,看着那森森白骨就这么朝着自己刺了过来,她似乎都能想象得到死后的事情了。
闭上双眼,听说人在临死之前还会有一段时间的清醒,她不想看见自己的尸体。
一阵风从耳边吹过,那股杀意再度消散了去。
不是消散,而是转移。
“多谢乔,乔大侠。”
乔峰站在船头,仰面看着桅杆上的那人,适才掌风刮过,他心里头对这剑客已经有了计较。
“我刚才并没有现你。”
虬髯客朝他抱拳:“我也没感受到你的剑。”
“感受到的人都已经死了,你想要死吗?”
乔峰不置可否:“阁下武功卓绝,却杀不了我。”
剑客盯着他,端视良久,忽地笑了起来。
“我只有八品。”
乔峰摇了摇头:“绝不止。”
“是真的……但那是我的武功,我若是用剑的话,即使是大宗师,也能过得两招。”
“这话我却是信的。”
“所以……”
他从桅杆上跃下,一柄白骨直挺挺地朝着乔峰刺了过去。
“你是大宗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