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屿立刻就想按掉电话,但是时望比他快了一秒,率先拿起手机来,奇怪而戒备的看了他一眼,才背过身去接通了电话。
这个提防的小动作像一根纤细却冰冷的尖针,不轻不重的刺在容屿心上,泛出苦涩的同时,却又催生了许多恶意﹣﹣是一种极度针对时望,爱恶交织的情绪。
如果他眼里只有自己就好了,本来爱就不多,为什么还要分给别人?
这个念头在容屿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一瞬间他的目光极其阴鹫寒冷,像恐怖的毒蛇一般紧盯着时望白皙修长的后项,无形的视线几乎要化成有形的锁链,死死的束缚在他的脖子上。
那是时望干年来都没有见过的可怕的眼神,但此时他正在专心和齐哲通话,并没有注意到这危险的征兆。
通话时间紧迫,估计齐哲的手机电量也所剩无几,所以他很快的问道:"
你现在怎么样?小孩送回去了吗?"
时望顿了一下,声音低了几度,"
…送到军区了,因为有些事情…找不到他姑妈。"
"
我知道了,你现在在哪儿?"
"
在…"
时望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艰难的解释道:"
我回来了,但是还没到岛上,是在半空中的一座别墅里,很高,就是完全漂浮在…"
"
在容屿那里,对吗?"
"
啊对。"
时望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起身要下床。
他觉得自己身体好多了,虽然有些乏力,但走路不成问题。时望单手脱着身上的睡衣想换衣服,急急忙忙的道:"
不过我很快就能下去,稍等我一下。"
"
时望。"
齐哲忽然叫了他的名字,这个向来果断坚决的男人,此时语气竟然有些迟疑和犹豫。他踌躏的道:"
岛上很危险,游戏明天就结束了,你在容屿那里多呆一天,下一场游戏再回来吧。"
时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岛上怪物横行,确实危险,可前几天都这样过来了,而且营地里也相对安全,自己多少也能帮上忙,齐哲为什么不让他回去。
难道是从声音中听出自己病了吗?
时望连忙保证道:"
我已经不烧了,打架也行干活也行,不会拖累你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