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很白,那片刺青就更加显眼,奥卢觉得那个纹身师挺天才的,能想到这么一种遮盖的方法,而且还如此适合,再一想到这个人近距离地触碰并在这具身体上动刀,奥卢就莫名有些嫉妒。
“谁帮你纹的?是熟人吗?”
奥卢靠过去,一手搂过沈良庭的腰,把人搂进自己怀里。
沈良庭毫无反抗地靠在他胸口,闻声抬头,有些奇怪地注视他,半天才说,“你。”
“我?”
奥卢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噢,是他。”
沈良庭好像苦笑了一下,把头转回去,懒散地窝在他怀里,嘴里轻轻嗯了一声。
奥卢沉默下来,下巴支在沈良庭头顶,过了会儿又用脸颊去蹭他的头,“对不起,我想不起来。”
“没关系,不用急。”
“说说你吧。”
奥卢把唇贴着他的额头,“告诉我一点儿你的事。”
“我?”
沈良庭愣一下,“我没什么可说的。”
“怎么会,人怎么会没有什么可说的,你的父母朋友亲人,我都想知道。”
沈良庭犹豫下,左思右想一番才说,“我是私生子,妈妈去世了,爸爸不喜欢我,我有一个弟弟,”
他一顿,“不过我跟他关系不好,已经被我气跑了。”
他在男人的怀里扭了个身,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侧脸贴在他怀里,“我这个人很糟糕,报复心重,又小气,没安全感,脾气很倔,特别固执,嘴又笨不会说好听的话,容易钻牛角尖。”
他轻声历数自己的毛病,把人听笑了,“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沈良庭弯了下嘴角,“给你打个预防针。”
“其实我觉得沈良庭这个名字很好听。你妈妈给你取得吗?”
“嗯。”
“良辰吉时,燕子回庭。是很好的寓意。”
奥卢说。
沈良庭愣了下,然后勾了勾嘴角,自嘲般,“噢,她在等人回头,可惜没有等到。”
没有等到,他就是一个笑话。
“不能这么说,”
奥卢攥着他的手,“你是希望,是心愿得偿,当然是美好的,她爱你,以前的燕子回不回来不重要,她已经等到了她想要的。”
沈良庭一愣,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跟他解释。
奥卢握着沈良庭的手看了看,上头的疤一览无余,手套脱下来扔在了床头,“那这里呢,这里怎么回事?”
沈良庭下意识握成拳缩回来,落在身边,“小时候受的伤,还是你带我去包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