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宫根本看不清楚细针,只看到那血肉横飞的伤口,以极快的度愈合。
手掌向后一卷,数个瓷瓶便飞向了邬宫。
“把这些药全部灌进去!一滴都不要剩。”
邬宫赶忙走过去。
阿朱昏的深沉。
邬宫便用力的扳开她的牙缝,将瓷瓶之中的药水全部都灌了进去。
可阿朱牙关紧咬,邬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灌进去一瓶。
平一指见状,用力的在阿朱的脑后一点,她他放松,邬宫这才成功的灌下了这些救命的良药。
趁着这会功夫已经完成了缝合,平一指抹去了伤口上的鲜血,又拿着瓷瓶倒起了药粉。
一边抹匀药粉,平一指若无其事的说道:“这外伤好治,但内伤难调。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想要痊愈,十分的困难。
在痊愈之前最好就别离开这临安府了。
不然,出了什么差错我可没办法救她。”
“是谁找你要的毒药?”
邬宫突然问道:“毒手药王身在播州,距此地有千里之遥。
我如果是他下的毒,根本没理由在嘉兴被人救活。
就算是有人从他那里求了毒药,也不可能跨越千里毒杀我,世上毒药数不胜数,不止你这家传秘宝。
你之前想要把我支走,远赴播州,现在又要把我留在这临安府,究竟是意欲何为?”
平一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复杂。
他替阿朱盖上衣服,认真的朝着邬宫说道:“我想把你支走,是因为你是朝廷的通缉犯。
你刺杀两浙西路转运使,不管是不是真的,现在海捕文书了出去,你就是唯一的凶手。
至于,江湖上人人都传说你是肉身灵芝,这种无稽之谈,也就只有骗骗那些心存侥幸、贪婪无度之人。
但贪婪之人最可怕。
你一路上杀死了数个江南名医,这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会来找我。
所以我想让你去千里之外的播州。
到时候,也就不会再牵连到我。
可,我刚才转念一想,想借你通缉犯的身份,杀一个人。”
“说着那么好听干什么?”
邬宫冷笑了一声:“你不过,就想让我背锅罢了!”
“是交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把毒药给了谁吗?”
邬宫刚想要说不在乎。
可是,可是脑海之中却出现了一种难以忍受的怨毒。
仿佛,是他鸠占鹊巢的这一具身体,迫切想要知道究竟是谁杀了他,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沉默了片刻。
邬宫问道:“说,你把毒药给了谁?”
平一指指了指天:“当今圣上身边最得宠的女人,大宋如今的皇后——吴皇后!”
说完他又笑了笑:“嘿嘿,这位吴皇后,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豪杰,但她却又是不幸的。
因为,她生了一个痴呆儿!”
邬宫摇了摇头:“不要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