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一屋子女人都有些害怕。除了姽婳楼的老板娘,姽婳。
“阶下之囚,何以言勇?”
姽婳“啪”
地给了花伶一巴掌,恶狠狠道:“你现在是个废人了!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求我给你一个全尸!而不是虚张声势,宛若跳梁小丑!”
花伶凝眸看她一瞬,而后微笑,眸子里轻蔑光芒更甚。那不在意的模样,让姽婳怒不可遏。
“你无所畏惧是么,那我先杀了她,如何?”
姽婳说着,看向陶月儿,她的指甲飞生长,尖利直指陶月儿。
陶月儿不知道情况怎么会突然恶化至此,也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有了什么过节,但刻骨的杀意逼近,她完全能明白,现在的场景,绝不是在开玩笑。
“慢着。”
花伶打断她,淡淡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
“啪!”
地一声脆响,姽婳又是一巴掌打在花伶面上,他白皙的脸颊清晰可见两个交叠的青色五指印。连带着指尖划过的血痕一起,在他白皙的面上清晰可见。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交易?”
姽婳怒目相向,虽然嘴里拒绝了她,但是她没有再向陶月儿难。
“花伶!”
陶月儿的心揪得死紧。
花伶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
他怎么能被毁了容颜?!
她突然后悔了,她就不应该带花伶来,花伶就应该待在家里,被一群人簇拥伺候着,而不是为她受不必要的委屈。
花伶抬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姽婳,淡道:“当然是因为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尹含霜,你还觉得自己姓尹吗?”
话音刚落,姽婳眸子倏地睁大,震惊之情溢于言表。而后,在陶月儿的不解里,在青衣素弥锦芝的疑惑下,花伶缓缓说出了一个故事——
百年前,姽婳还不叫姽婳。她是尹家的长女,名叫含霜。
尹家曾是金陵城中的富户。而含霜自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未知道世事险恶,也不知人心向背。
一日,尹家接待了一落魄举人宋璃。宋璃年轻、英俊、有文采,待人接物温和又高雅,虽然家道中落,与清贫为伍,但依然赢得了含霜的芳心。
含霜说服父母,资助宋璃进京赶考。与过往所有才子佳人的故事一样,宋璃进京之后,果然不负所望,被圣上钦点为探花郎君。倒不是他的文采当不得状元郎,而是他的容貌,配探花郎、迎娶公主,才是最佳之策。
后果然有公主相中他,问他可否娶妻,他如实答曰:“已有妻室。”
公主闻言,又问他:“可有完婚?”
宋璃答曰:“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