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架勢是有話要問他,肖冶便不再推辭,直接做到左后座上。
果不其然,他坐進去之後,顧常鋒也跟著坐在後面。
肖冶說完地址後,司機啟動汽車。
「嗬!那個小區,房價不低吧?」
「還行吧,房租可以。」
顧常鋒不說話了。
肖冶說的地址是個高檔小區,光月租就要一萬二一個月,他一個孤兒怎麼租得起這麼貴的房子?
該不會像年年所說的一樣被包養了?
他小心地瞄著旁邊的人。
肖冶對他的行為一清二楚,主動打破沉默:「顧叔叔想問什麼直接問吧。」
見他如此坦率,顧常鋒也不拐彎抹角,正正衣襟開始勸慰:
「那我就不和你繞彎子了,你和年年的事我們都聽說了,年輕人嘛,感情糾紛是常有的事,不過年年和祁爵相互喜歡,你何必要擋在他們中間當第三者呢?」
「您直說就好。」
「我給你兩百萬,你以後不要再找年年和祁爵的麻煩,否則…」他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意味深長地看著肖冶。
二百萬,多少人賺一輩子錢都賺不來二百萬,應該足夠讓這個孩子放棄了。
他正期待著對面點頭,沒成想肖冶淡淡一笑:「顧叔叔,當局者迷。」
他轉臉與顧常鋒對視:「您可能並不了解您的孩子,當然也有可能您很了解,只不過因為舐犢情深,主觀判斷自己孩子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是想要成全他們的,但是那兩個人一直在找我麻煩,不然我為什麼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那些話?」
「如果不是被逼無奈,誰會願意把自己的傷疤掰開了給人看?我雖然是個孤兒,您以為我願意成為流言的中心?」
顧常鋒忽然不說話了,定定地看著肖冶,那可是二百萬啊,真的不要?
好久,他試探著問:「你說得都是真的?」
肖冶輕笑一下:「我騙您這些有什麼用呢?顧家大公子喝醉了為什麼給我打電話?是巧合還是有難言的隱痛想要和我說?」
「寒寒喝醉了給你打的電話?」
「對,不過餵了兩聲他就睡著了,後面全是調酒師和我說的。」
「謝謝,謝謝你把寒寒送回來。」
「不客氣,我還要謝謝您這麼晚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