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三七年,正直春天,夜风微凉。
唐衡夜晚吃了半碗稀饭,饮下了一盏燕窝羹,而后看了会儿夜景,感觉困意来袭,便上床沉沉睡去。
一百零二岁,连两位太孙都已成年,后起之秀,丝毫不比他们都两位母亲差。
这把年纪,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末世后这些年,还能活的这般滋润,从不缺衣少食。就连走的时候都没有一丝伤痛,在睡梦中与世长辞。
想是没人比她更幸运了。
活下去。。。活下去。。。
唐衡睡梦中那个浑身上下被血染透的人,一直抓着她的手念叨着。。。。。。
时隔多年,面容早就模糊不清了。
我听了你的话,活了很久很久,活到女儿们都走在了我前头。
我都忘了你死得早,死的太早,都还不知道她们的存在。
一晃眼你都去世这么些年了,若是能投胎,恐怕又死了一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