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蓉县,宁安药铺。
药柜前正站着一女子,闻药识好坏。女子姓江,名月台,因在家中小辈里排行老九,故大家唤她江九娘。十七岁的年纪已经嫁做妇人,生得肌骨莹润,清丽婉约,身姿婀娜,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铺外跑进一个伙计,慌慌张张的道:“九娘不好了,夏大官人又去赌坊赌钱,还把这间药铺也输了!”
夏大官人是江九娘的夫君,叫夏尧,因家中有点家财,向江家提亲求娶了江九娘为妻。
当初媒人来与江家说,夏尧勤奋老实肯干,江九娘嫁给他不会吃苦,可谁料想,这夏尧就是个蒙混人,骗了媒人,更骗了江九娘爹娘,在与江九娘成亲后不到一年,就开始好吃懒做嗜赌成性。
江九娘放下手中药材,蹙眉道:“他又去赌了?”
她就开了两间药铺,还是她未出嫁前就开的。一家宁安药铺,一家平安药铺,上个月夏尧才把平安药铺输了,今天竟又把宁安药铺输了!
伙计道:“铺子里的药材夏…。。夏大官人也一并输了。”
江九娘气得脑子发懵,后退了好几步,道:“我怎么就嫁了个这样的夫君!”
她刚开始嫁给夏尧时,与寻常女儿家一样,期盼着能与未来的夫君和睦相处,恩爱度日,生儿育女,可谁想夏尧竟是个破烂货,整日不想着做活维持生计,就想着去赌坊赌钱混日子,甚至还去逛瓦子。
这瓦子是乡间的俗称,书面上的意思就是勾栏瓦舍、青门女子卖身之地,不是干净的地方,正经人都不屑去的。
她不求夏尧有多勤快能挣多少银钱,就只求他别赌了,也别去逛瓦子,可这些他也做不到。
他们因为这些事早就吵过口,夏尧还打过她,她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才见好。
江九娘遣散了药铺里的两个伙计,在赌坊老板找来药铺的时候,把房契给了赌坊老板,身心疲惫的回了家。
夜色墨黑,玄月高挂。
江九娘进了屋中,见夏尧正摊在床榻上半解着衣裳熟睡,大概是赌了一天的钱赌累了,回来躺一会儿。
屋内的烛光忽明忽暗,隐隐约约可照见夏尧那张还算端正的脸。
江九娘走近床榻,见夏尧睡得像死猪一样,眸中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珠来。家中的存银,两个药铺都被他输得干干净净,回来竟然还能仰头大睡。
她从没见过如此没有良心又**之人。
江九娘摇醒了夏尧,道:“家里都快被你败光了,你怎么还睡得着啊?”
夏尧被吵醒,心情烦躁,一巴掌给江九娘扇了过去,道:“老子睡怎么了?你他娘的给老子滚远点!”
江九娘被扇倒在地上,耳朵嗡嗡作响,脸颊更是**辣的疼。
成婚两年,他们夫妻不睦,刚开始将就着过还能相敬如宾的过下去,可是到后来,他嗜赌不说,心情稍有不畅或者赌输了钱就要开始打骂她。
这几月下来,她没哪月是身上没带着伤的。
江九娘算是心死了,道:“夏尧,我要与你和离!”
哪怕被邻里妇人小儿嘲笑,哪怕回娘家拖累爹娘,她也要断了这关系。
夏尧以为自己听错了,道:“和离?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江九娘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郑重道:“我们和离,明日就去县衙,我要把我的户籍迁回娘家!”
夏尧忽的暴戾起来,一把掐住江九娘的脖子,道:“想与我和离?你想死是不是?”
甩掉他再嫁旁人?她想都不要想!她江九娘得一辈子在夏家当牛做马!
江九娘呼吸困难,雪白的脖子涨得通红,艰难道:“放…。放开我…。。放开…”
夏尧把江九娘甩在床榻上,欺身压上去,恶声道:“敢提和离,我打死你!”
夏尧拳头巴掌的落下来,江九娘被打得整张脸都肿了,脖子上也是青紫一片,她反抗着、挣扎着,可是对于夏尧来说根本就是挠痒痒似的,夏尧一只手就能制住她。
江九娘道:“夏尧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夏尧扯开江九娘的衣衫,娇嫩的肌肤露出来,惹得夏尧倒抽口凉气,不得不说江九娘确实是好看极了的,皮肤比水豆腐还要娇嫩,身段更是**。
“明明是好生养的身子,可与老子成婚两年一个蛋都不下,日常碰你也推拒,怎的,还想再嫁给别人生?你简直做梦!”
夏尧脸色阴戾,冷声道。
江九娘挣扎着,可是被夏尧制着身怎么也动弹不得。
她骂道:“畜牲,你这个畜牲…。。”
夏尧抓住她的头发,冷声道:“你敢骂我?江九娘我看你真是活够了!”
夏尧更是下了重手打江九娘,打得江九娘嘴巴里都开始吐血。
江九娘满脸的泪,道:“我要和离,你这个杀神…。”
夏尧像是疯了一样的掐住江九娘的脖子,“老子花二十两银子娶的你,你说和离就和离?你再说一遍和离老子弄死你!不给老子洗衣做饭生儿育女想跑?老子二十两银子不是白花了?”
夏尧手上愈发用力,双眸赤红,像极了一个魔鬼。
江九娘奋力反抗着,可是江九娘的气力实在太小,不管怎么反抗都是无用。
她呼吸越来越困难,渐渐的没了力气,也没了呼吸…。。
江九娘就这样被夏尧活生生的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