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過去總是很美麗,
可為什麼我不願想起,
我把自己殺死的經歷……」
他懶洋洋地拖著調子,像念經一樣念著歌詞,再加上那一臉不情不願的表情,看得鄭好是火冒三丈。
她低聲罵道:「死蒼蠅,唱的什麼東西!不想唱別唱!」
韓澈側著腦袋提醒她:「他本來就不想唱,這個結果是可以預見的。」
「那也不能這麼敷衍了事啊!」鄭好氣得直翻白眼。
她不經意抬眼瞥向韓澈,這才發現他塞在鼻孔里的紙團都被血染紅了。她急忙掏出紙巾,重擰了兩個紙團遞給他。
韓澈接過來,雲淡風輕地說:「謝了。」
鄭好看著他紅通通的鼻頭,擔憂地問:「你還好吧是不是很痛啊」
韓澈有些好笑地看著她。
「你忘了我現在沒有痛覺。」
「……對哦。」鄭好這才反應過來,「那你剛剛叫得那麼慘」
「裝的。」韓澈眼眸一彎,沖她揚揚眉,「跟你學的嘛。」
鄭好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下來,長長地舒了口氣,「不早說,把我嚇得要死。」
轉念一想,不對,他雖然感覺不到痛,但身體還是遭受了傷害,流鼻血只是表象,不知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韓澈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安慰道:「別擔心,他打得不重,我是嚇唬他的。」
「誰擔心了」鄭好嘴硬,還不忘揶揄他幾句:「你剛入行,演技還有待打磨。要是我被打了,輕則痛哭流涕,重則倒地不起,訛人嘛,怎麼誇張怎麼來。」
「沒你厲害。」韓澈抿唇輕笑,語氣聽不出是夸還是諷。
「那是。」鄭好得意地笑了,「我可是流落民間的奧斯卡影后。」
韓澈點點頭,「我跟奧斯卡之間,就差一張厚臉皮。」
鄭好:「……」
這個臭徒弟,懂不懂尊師重道啊
她提起一口氣,剛要懟回去,舞台上突然爆發出一陣激烈的鼓聲。
她震驚地抬眼望去,只見在架子鼓中間,童夢的手臂高高舉起又落下,每個節奏都敲擊得急促又狠厲,仿佛堆積在心頭的憤怒在頃刻間噴薄而出。
鄭好下意識屏住呼吸,心臟仿佛被那兩隻鼓槌重重地敲打著,跳得又快又猛,幾乎躍出胸膛。
她在酒吧聽過這歌,她依稀記得,這裡原本不是這麼設計的。
是童夢終於忍受不了老鷹的敷衍演唱,所以借鼓聲來發泄怒火嗎
舞台上,老鷹似乎也被震住了,手指僵硬地停在吉他上,一時竟忘了撥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