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一丝弹指即灭的小火苗都不足以引起比比东的注意。
比比东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身上,她的眼眸极黯,双瞳似黑又红,像洞开的门扉,翻涌着深邃的寒光,万载光阴里,百鬼穿行而过!
“你……先出去。”
四目相对的一瞬谌独月心中就起了一阵恶寒,陈音月引不受控制地牵引而出,这暗无天日的牢狱竟也降下了半分月色。
“你不愿意出来,我便只好进来陪你了,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比比东看那片月光的眼神傲气地有些不屑。
“因为我爱你啊。真是可笑,以前我愿意抛弃自己的一切和玉小刚私奔无果,我以为那之后,我就再不会爱一个人了……不过我现我错了,我只是不应该像那样去爱一个人了,在感情上,体贴、忍让和成全只会越来越卑微,摧毁、掌控和占有才不会被辜负!”
比比东抬手一握,将谌独月虚提起来,瞬间就掠到跟前,将她撞到了墙上。
一手抓住她的手举过头顶,膝盖压上她柔嫩的小腹上,另一只手已经勾起她的下颌,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就狠狠咬了上去。
“呃!”
比比东回脖子,冷笑着抬头,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
谌独月的抗争拒绝无疑成了刺激她神经的毒药,眼前这个人今日必将被她的怒火吞噬的连渣也不剩。
压上小腹上的膝盖滑到双腿之间,用力地抵住。
“你放开我!不要、不要……在这里……脏……”
她无助地挣扎,身体传来异样感觉令她无法思考,可谌家高贵的修养不允许她在此刻低头。
“呵,脏?”
比比东侧眸看了看这幽暗的牢狱,终年无光黑暗,武魂殿人人惧怕的阴气深重的禁地,埋藏了无数的秘密和血腥,空气中的味道似乎与记忆中的某一刻合上,锐利的眼神越偏执而疯狂,将人千刀万剐。
“对啊,脏。哈哈哈,是我脏,来吧,我白璧无瑕的小宝贝,足不践秽土的月神大人,来地狱陪我吧……”
霸道而凶猛的吻,或者说是啃咬更为合适,深深浅浅的咬痕渗出美味至极的血珠,被比比东贪婪地吸食而去,自唇齿到脖颈,指甲划过之处,衣襟碎裂,羊脂凝玉的胸口上的剑伤还结着一层厚厚的痂。
狰狞的创口并没有唤起比比东的理智,甚至也没能消减她的兴致,比比东只觉得自己胸口疼的厉害,定是那轮被她压制的新月在暗中作怪……真是烦人,抹掉就不会疼了吧……
为什么就是不听话,为什么就是要违抗我,为什么要逼我,要让我这么疼?
是不是只有折了你的羽翼,打碎你的灵魂,让你经历我所经历的一切,你才会理解我,才会只属于我,才能……心意相通!
……(脑补吧)
将人抱起圈在怀里,满地的狼藉和指尖的血迹像是无声的质问,比比东心神恍惚,如大梦醒时慌乱……
谌独月那全无焦点破碎的眼神像是碎裂的玉璧,任比比东怎么捡也捡不起,怎么拼也拼不回来。
“我……”
声音卡在喉间,比比东害怕看她此刻的眼神,强撑着将她抱回寝殿……
“宗主!宗主!”
正打坐修炼的宁风致又被隔壁的隔壁骨狱友扯动铁链的声音吵到,他警惕地睁开眼睛,急忙问:“骨叔,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只是咱们那个外宗弟子可能要不行了。我刚看见比比东抱着她浑身是血,一溜烟儿地蹿出去了。”
古榕唉声叹气,“害!算了,我还担心人家呢,咱们都要不行了。进了这鬼狱,谌独月还算他们自己人呢,都被搞得这么惨,没准儿今晚就轮到咱们了!我要是先去了,你俩可要好好的……”
“放心,今晚轮不到你。”
心无旁骛打坐修炼的剑狱友忽然加入了群聊,又多补充了一句,“这辈子都轮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