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好地陪伴亚强,诗娅向学校请了长假,亲自上阵挑起了亚强临时经纪人的工作。香港媒体被资本大佬控制,无底限地造谣打击亚强,很多不明事理的公众一时受到蒙骗,对关于亚强的谣言将信将疑,亚强在香港的声誉遭到严重毁损。诗娅避开香港,为亚强联系了大西洋城,多伦多,温哥华,及东南亚的星马等地的巡回演唱表演。
亚强的记者朋友得悉他到多伦多开演唱会的消息,特地赶过来与他相聚。见到久别的朋友,亚强第一个反应是瞪大眼,摊开双手,一脸惊奇的表情:“你!”
招待会上,亚强和记者朋友被安排坐在一起,他说的第二句话是“好累!”
经过长途飞行,加上在大西洋城表演过三场,刚从飞机下来,就出席这个“欢迎会”
,自然,他会很累,很累。
“我的气色怎样,不会太差吧?”
这是亚强说的第三句话,又说:“我竟然忘记了你现在是住在多伦多。”
记者朋友有点心疼,亚强不像以前那样健康活泼,看来很疲乏,是那种精神上承受巨大思想包袱的累,但是整个人并不憔悴。他以前说过亚强不属于这个时代,他是属于过去某个时代的人,像欧洲文艺复兴时代的艺术家。亚强深以为然,比起现代的食文化,他更喜欢中国古代含蓄有礼的文化氛围。
两年多以前,有朋友打过多次电话给亚强,请他来美加开演唱会。总是时间不凑巧,未能进一步相谈,朋友又匆匆回加拿大了。那位朋友很清楚,亚强工作不纯是为了钱,优厚的歌酬,并不能打动他。这次有间夜总会原意出二万元美金请亚强唱4o分钟,他都没有答应。
亚强的愿望是成为国际歌星,本来已经准备就绪,只欠东风。可惜被“85事件”
破坏了。亚强与欧美唱片公司的合约全部作废,这对亚强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去年曾经在美国录了一歌,因为与唱片公司的合约问题,结果那歌不能大范围宣传,很可惜。
亚强已经决定离开华纳,他最后灌录的一张唱片,不获唱片公司宣传,令他颇感不快,但幸而反应甚佳,使他得到稍许安慰。亚强计划投效另一家合适的唱片公司。
六月四日的演唱会,门券一早就售光了。亚强唱完多伦多,他还要继续美加巡演。美加的观众很开放很热情,在美国三场演唱会,共有62人上台亲吻他。香港的观众很少这么做。
记者朋友戏谑道:“加拿大的观众也很开放,四场演唱会,可能上台亲吻的人数过一百…”
亚强做了一个昏倒的表情。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是那么自然,不喜欢做作和掩饰。
“最近服装店生意好吗?”
记者朋友关切地问道。
“好,我的合作伙伴好俾面,生意很好,但是我不知道赚钱了没有。”
“讲大话,生意好点会无钱赚吗?”
“不信,我拿本存折给你看看。人人都以为我家里有钱,其实我每个先都是自己赚来的,我根本就无钱。你都知我不中意登台赚钱。唱歌是我的兴趣,我喜欢唱歌,并不是因为我要利用它成为我赚钱的工具。”
“那你六月又去美国大西洋城登台?”
亚强向记者朋友解释:“人家好有诚意,同我谈过好多次,好说好话谈了差不多两年,今次我才去,实在是不好不给别人面子。”
今次,是亚强第一次往大西洋城演唱,他心情极至兴奋,事前落足时间做好准备。邀请到林小姐作特别嘉宾。
亚强向记者朋友口述了这次在大西洋城登台的经历:
我曾经写过这样一句话:“抓住刹那间的完美,已是永恒。”
今次到美加登台,尽管有点儿仓促,很多事都没有计划周祥。但当中,却生了很多令我不能忘怀的事。无论是放在哪一个时空,十年,廿年后,这些事的价值,均是永不改变。对我来说,这已是永恒——
出台表演前,我是真的有点儿担心。毕竟美国、加拿大不比香港,除了唱片之外,人们很少能从别个媒介认识到你。今次的登台是试金石,可以看自己的事业达到哪一个程度。这招投石问路,幸好没有石沉大海。我在四个地方:大西洋城,多伦多,温哥华,以致加拿大一个新展的城市,都受到热烈的欢迎。
观众的反应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热烈,尤其是在加拿大的多伦多和温哥华。那边的华人始终有限,但每次看到席上都是座无虚设,禁不住说:“今晚是你们的,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
知道他们做什么吗?一个接一个地排成一条花龙,上台献花,吻我面颊,有年纪大的,有年轻姑娘,也有后生的。虽然这让我不能完全把感情投入歌曲里去,但没有关系,这都是值得的,有这么多人拥护自己啊!
我愈唱愈是起劲,简直不想走下台谢幕。但加拿大的歌剧院是有时间限制的,过了时间又要再付租。但不管了,我打手势叫阿勤再多弹两个BaR,再多两个BaR。。。。。。大家都笑了,气氛也更加融洽,都在拍掌。。。。。。这一刹那已永恒地留在我脑海里。
论到辛苦,大西洋城可是我唱歌表演以来最辛苦的一次。一天要唱两场。下午一点半至三点半唱完一场之后,四点钟又开始另一场。最惨是前一晚已在晚上十一时半唱过一场,几场过后,累得不得了,也没有四处逛,更遑论去的迪士高了。
和林小姐拍挡,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林小姐虽是经验丰富的天皇巨星,但登台唱歌还是第一次。她紧张得找来金小姐壮胆,不过出到台前,还是惊慌得很。与我合唱《在雨中》和《今宵多珍重》时还没有出乱子,但一轮到她自己一个在台上唱《晚风》时,便慌得走了音。于是往后的两场,虽然是她独唱,我也在台上伴着她,感觉上好像是我照顾着她的。
大西洋城的表演过后,林小姐到罗省稍事休息,才再闯香港拍戏。而我则继续我的演唱行程。我会记着和她拍档的经验,今次之后,也不知到几时才再有机会合作。很多时候,我的想法都是很“玄”
的。
还有一件事不得不提的,亦是我今次登台最值得记着的事之一。在第一场和最后一场的表演中,我的父亲都有来看我唱。我更把他拉上台去,尽管他在台上很不自然,但我知道,他是很骄傲的,这么多的华侨来看自己儿子的演出啊!他的儿子是一点也不简单。正如我知道他也是一个出色的父亲一样,我们为彼此的成就而感动。拥着父亲的肩膀,我自觉那刻是从未有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