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那份合同被杜劭拿走。
杜劭將合同交給身旁穿黑色衣服的保鏢,之後又有幾個黑色衣服的過來,站在了杜劭的身後。
心中惴惴不安。
陳郁青不停安慰自己。
沒有關係,2o%的股份而已,將來一定能想辦法補救,哪裡比得上韓燼重要?
雖然公司的董事會會重排序;雖然公司的元老會發怒;雖然陳家可能會追究他的責任,撤銷他的掌權。
但至少,他可以還給韓燼清白。把是所有虧欠的還給他,韓燼或許就會留下了。
他們會重好起來的,一定會好起來。
陳郁青惶恐不安,長時間的疲憊讓他精神緊繃,一直處於緊張狀態,到這一刻強撐著詢問杜劭:「你可以說了吧,當時不是韓燼下藥對嗎?」
面前的a1pha臉上的笑容難以掩飾,更多的是譏諷:「對,不是韓燼下藥的。他那麼笨,本身會的事情就不多。能好好活著已經很不容易了,也只有你會相信他會下藥這種事了吧?」
「所以。。。。。。是誰?是誰下了藥?」
「我——」
陳郁青猝然抬頭,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什麼意思?把話說完說清楚。」
「說完了,下藥的人是我。」
杜劭眉梢微挑,下一秒眼前突然撲過來一個高大的黑影。
陳郁青猛得朝杜劭撲過去,再也繃持不住,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從被桎梏已久的牢籠中衝出來按倒杜劭,想要用尖銳的利爪對獵物開膛破肚。
拳頭與皮肉相接,杜劭口鼻出血,唇角撕裂,臉上直接掛了彩。
他的鼻樑骨被打的歪曲青腫,一旁黑衣服的保鏢衝上來阻攔陳郁青。
陳郁青沒有停手,他已經掐住了杜劭的脖子,差一點就足夠杜劭付出代價。
可就在這時,有一桿冰涼的金屬物體從一旁伸過來,抵在他的太陽穴上。
手槍上膛的聲音響起,陳郁青動作頓時僵在那裡。
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自己的保鏢也配過槍,只不過他們照看的人是韓燼,連刀子都用不上。
韓燼還搶過一次刀,差點傷到自己,所以後來保鏢們更加謹言慎行,連槍都不敢配,生怕韓燼搶槍走火。
到這一刻,自己竟然成了瓮中之鱉。
陳郁青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從來沒有這樣失手過。
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雙手才稍微鬆了點力氣,杜劭就立馬推開他站了起來,直接在他胸膛前踹了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