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聞徹意興闌珊地用手?指在屏幕上劃了?一下,選擇接通。
電話那頭,聞勛伸了?一個巨大的懶腰,才懶懶散散地喊了?一聲「哥」。
聞徹又把手?機拿遠了?一些,看到上面的來電提醒才又把手?機放回了?耳邊,對?著那頭沒好?氣地說:「有事說事,沒事掛斷。」
聞勛一聽他這樣說話,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似的,生氣地說:「哥,咱們倆之間的兄弟情呢?至於你一上來就這麼無情嗎?」
「不說正?事就掛了?。」聞徹才不受他這一套。
「別別別。」聞勛趕緊說正?事,「是這樣,哥,上次劉管家開你的車去接我,然後阿淮的東西被我忘到你車上了?,現在來找我要來著,我聽管家說一大早就出去了?,你現在在哪,給我發個地址,我去找你取東西。」
聞徹沒多想,吐槽了?他一句記性差,應了?下來。
「等下,我發你微信上。」
掛了?電話,聞勛得?意得?笑了?笑。
「聞勛,徹哥要是知?道你是去調查他,不會生氣吧。」程毅昭略覺不安。
「生氣什麼生氣,他行為這麼鬼鬼祟祟,被人調查一下,不是應該的嗎。」聞勛說著,還?有些嘆息,「你們是不知?道,我哥他在他屋子裡面藏了?些什麼?」
程毅昭十分配合,問?:「藏了?什麼?」
聞勛做出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看了?看江知?淮,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沒有配合到位,他不想說。
程毅昭見?狀,伸手?推了?推江知?淮的胳膊。
江知?淮漫不經心地抬起頭,冷靜地掃了?聞勛一眼。
「切水果難道還?沒有聽聞徹的八卦聞有嗎?」聞勛卻被他那一眼看得?受了?傷。
「知?道你還?問??」江知?淮纖長的手?指繼續在屏幕上劃。
動作看似隨隨便便,實則遊刃有餘。
一局遊戲結束,江知?淮準備點『繼續』的時?候,手?機被八卦愛好?者程毅昭搶了?去,對?他說:「等聞勛說完徹哥的八卦,你再打唄。」
論有一個熱愛八卦的朋友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無可奈何,江知?淮被剝奪了?『遊戲權』,只能配合著當起了?觀眾。
觀眾就位,聞勛的傾訴欲就來了?,清清嗓子,開始講:「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程毅昭打岔:「講重點。」
「昨天?晚上回來,我看到聞徹偷偷摸摸藏了?一個東西,然後重點來了?,你知?道他藏了?什麼嗎?」聞勛咳咳兩聲,提起他們的注意力,等兩個人雙雙看過來的時?候,把藏在懷中抱了?半天?的東西露了?出來。
「c。」程毅昭被嚇了?一跳,「這個是什麼玩意?」
只見?聞勛懷中抱著的儼然是一個長發的理髮模具,那飄逸的長髮,再配合那亂飛的五官,怎麼看怎麼奇怪。
「理髮模具。」江知?淮給他解釋。
聞勛咿了?一聲,似乎是在好?奇為什麼江知?淮能夠認出來這玩意是什麼。
江知?淮扯扯嘴角,勉強解釋了?一句。
「這東西跟芭比娃娃不是一個道理嗎?」
芭比娃娃?
程毅昭似乎沒搞清楚這東西跟芭比娃娃有什麼關係,再說了?,為什麼他感覺江知?淮好?像對?芭比娃娃還?挺了?解的呢。
江知?淮或許知?道他在想什麼,冷冷地看他一眼。
程毅昭急忙收回思緒,把事情放到眼前,問?聞勛:「就算徹哥買了?一個發模又怎樣?有可能徹哥萬一只是心血來潮想學學理髮呢?」
說完,他又覺得?肯定不可能。
「當然不可能。」聞勛一口否定了?他的猜想,又踢出來一個箱子,「學理髮,還?拉著知?野哥一起學,是我哥瘋了?,還?是知?野哥瘋了?。」
江知?淮一下子從旁觀者變為了?當事人。
「而且我哥最近經常早出晚歸的,回來身上還?有一身奶味。」
事實證明,當一個人被懷疑的時?候,任何一處都?有可能成為指證他的證據。
「奶味?徹哥背著你偷偷喝牛奶了??」程毅昭懵懵地問?。
聞勛對?他無語,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小孩子身上的奶味,懂嗎?」
這次程毅昭反應特別迅,眼睛瞪得?賊大,驚訝地說:「你是是想說,徹哥有孩子了??」
江知?淮瞬間想到了?上次打遊戲碰到的那個小女孩,但是他隱約記得?,當時?那個小女孩應該是問?徹哥叫叔叔的吧。
思及此處,他才開了?口,皺著眉頭說:「也不一定就是徹哥的孩子吧,我——」
「想什麼美事呢?」聞勛打斷了?他的話,「怎麼可能是我哥的孩子啊。」他說話的語氣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程毅昭鬆了?口氣,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聞勛自顧自地分析了?起來:「這個小孩肯定跟他們三個有關係,野哥就算了?,生活在被狗仔環繞的世界,私生活肯定是很透明的,排除他;我哥吧,空有美貌,實則缺乏內涵,認識的異性屈指可數,排除他;最後就只剩垚哥了?,垚哥換女朋友換得?勤快,而且能同?時?能讓我哥跟野哥都?幫忙掩飾,所以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孩子就是垚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