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示意他们都闭嘴,苏尧对着宋知意道,“既然是你的派对,你自己结账,把我的卡拿回来。”
男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话,“苏尧,我,我没带钱。”
“你没带钱,你倒是敢花我的钱?”
苏尧急了,啪得一声把酒瓶子摔在了地上。
旁边的人也跟着来劲,隔着桌子去拉宋知意,“知意,走,这种女人不要也罢,那么强势,活该被甩。”
“这位大哥,说话要凭良心的,”
安然在他身后悠悠开口,女人往前走了两步,语气像是在教育学生,“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花人家的钱就是要听话,要是不想委屈,行,白纸黑字写个欠条,今天的都算你借的,还了钱,你们两清,你爱干什么,苏尧管不着,苏尧强不强势,你也不用忍着。”
苏尧愣愣看着安然,但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她分明听见宋知意吐出一个“好”
字,兀自拿了纸笔,写了欠条。
“苏尧,这是今天的酒钱,麻烦你先帮我垫付,明天我再还你。”
“。。。。。。。”
“苏尧,我们分手吧。”
看着他递过来那张纸,苏尧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她像是一个没把大纲想全的作者,站在道德制高点勾绘出了一幕令人解气的捉奸大戏,却不知道该怎么把后面的唱完。
分手是一定的,但却不该是宋知意来提。
从包里翻出一只口红抹在宋知意右手食指,苏尧逼着他按了个手印儿,然后掰断口红,把那半截扔进了酒里。
“宋知意,你身上穿的,家里用的,都是我买的,你净身出户,一分都别想要。”
“好。”
男人边说边开始脱衣服,旁边的人怎么劝都没有用,外衣外裤羽绒服全留在了包厢,只穿着背心裤衩儿走了出去。
“你瞧他,犯了错还说不得,一脸大义凛然,好像这样罪孽就洗清了,真是。。。。。。”
安然边说边回头,这才现苏尧早已泪流满面。
“苏尧,你别哭,为那种男人不值得的。”
姜靥从没见过她哭,一时心疼不已,恨自己刚才没把真的电话号码留给保安,叫对方拦着宋知意,打一顿再说。
“就是,按照他的理论,古代那些夫为妻纲的女人都怎么忍过来的,要是人人都像他这样,卖猪笼的还不都了。”
姜靥第一次觉,安然的嘴巴一点儿不输苏尧。
抹了抹眼泪,苏尧站起来,对着她们四个道,“走,咱们出去喝酒,今儿晚上我请了。”
四个女人坐在卡座里,酒精渐渐麻醉了神经,连音乐声都不觉得吵了,姜靥醉眼迷离,对着那些男人一笑,哪还用得着苏尧掏钱。
她给所有人都留了同一个电话号码,反正大洋彼岸现在正是白天,开会的时候不断被人骚扰,肯定很窝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