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完,他已迈步而来,直直将她逼迫到墙边,然后一手撑着墙壁,另一手抚上她的后脑,滚热的嘴唇印上她微凉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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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闯祸
说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是骗人的。
他刚刚看着自己的表情,像是要生吞了她一样,像是一头饥饿的野兽,连眼睛里都好像闪动着蓝绿色的光芒。
可是,刁冉冉的退缩,相比于他的动作迅猛,还是晚了一步。
“唔……”
一声不完整的低吟被战行川尽数吞在口中,刁冉冉第二次被他偷袭得手,心头难免又气又羞,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然而下一秒,他霸道的舌头就在她的口腔里攻城拔寨,肆无忌惮地翻搅刺探起来。
并不是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她不会古板守旧得连初吻都要留给未来的丈夫。
但是他给她带来的战栗,却是前所未有。
刁冉冉的两个小拳头握紧又放松,最后,她妥协了一般,两只手臂缓缓地搭上了战行川的双肩,然后攀上他的脖颈。
他胸前顿时一阵的起伏不已,似乎是在闷笑,愉悦于她的配合,又或者说,她的屈从。
征服这样的女人,过程远比结果更有意义,更令人沉迷不已。
不知不觉间,战行川的亲吻中增加了不少认真的味道。因为他想看看,在他如此重视的情况下,她是否会给予相应的,足以匹配他的反馈。
奇怪,同样喝的是一样的香槟,为什么她的嘴里尝起来……居然这样的甜,简直堪比小时候吃的某种进口糖果,令他想要一尝再尝!
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刁冉冉无力的喘|息声,战行川才意识到,她快被自己吻得不能呼吸了。
果然,在男女情事上还是个新手,生嫩得很。
这个发现,让战行川本就不错的心情再次锦上添花,虽然,他固执地认为,这样的刁冉冉是很容易被诱|惑的。
谁说“男色”
不是一种资本,他有信心迷倒她,让她像那些艺人模特一样纷至沓来,成为自己身边无数女人的其中一个。
轻轻放开手,松开对她的桎梏,战行川甚至已经都做好了,承受被她反手狠狠打上一耳光的心理准备。
“你根本不缺女人,干嘛还来招惹我?”
刁冉冉将声音放得极轻,带有平时罕见的妩媚,她的唇瓣轻开轻合,浅浅触碰,散发出淡淡的芬芳,然后便仰起头,凑近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既然已经吻了,索性吻够本。刚才他主导,现在就该轮到自己,这样才不算吃亏!
一吻终了,战行川的呼吸不仅没有得到平复,反而更急。
他的大脑暂时有点儿混乱,略显怔忡地看着面前的刁冉冉,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女人偷袭。
其他女人,不敢这么做,因为怕他生气。
战行川生气有很多种后果,比如甩了她们,比如断了她们的经济来源,再比如毁了她们的前程,等等等等。但刁冉冉不怕,她没有把柄攥在他手里,也不企图从他手里得到什么,所以才如此的肆无忌惮,轻捻虎须。
“你这性子,还真是很有趣,这么好胜,就不怕将来闯祸?”
他舔舔嘴唇,那上面还残留着属于她的芬芳。
她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双臂还缠着战行川的颈子上。他很高,她矮了一截,索性挂在他身上,轻轻地摇摆着。
“闯祸也不怕,我有做坏事的资本。20岁以前,我有个好爸爸,20岁以后,我有个好老公。”
说完,刁冉冉猛地松开双手,彻底离开他的身体,整个人退后一步,一脸警惕地看着战行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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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贼心虚
猛一听见刁冉冉口中说出“好老公”
三个字,战行川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乔思捷那张似笑非笑,又令人丝毫找不到半分纰漏的面庞来。
坦白说,这样的人,他愿意与之做朋友。但是,这样的人,他不愿和他做对手,因为势均力敌,即便险胜,到最后也是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情。
“果然是无比坦白,也无比骄纵的性格。刁冉冉,你看起来不像是甘心情愿接受豪门联姻的女人啊,怎么这一次这么乖巧,非乔思捷不嫁?难道是……娘家迫不及待地赶你出?”
战行川斜着一双眼睛,似笑非笑,故意去戳她的痛处。
刁成羲和白诺薇的事情,虽然算不上人尽皆知,但若有心,也并非是什么无法打探得到的秘密。如今,刁冉冉成了他的诱捕对象,关于她的信息,无论大小,自然都逃不过战行川的眼。
听了他的话,刁冉冉狠狠瞪了战行川一眼,终于忍不住露出愤恨的表情,压低声音怒道:“你不要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说完,她上前狠狠推开他,迈步就往楼下走。
这一次,战行川没有再次追上去,因为他知道,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对待刁冉冉也好,对待其他女人也罢,都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来,温水煮青蛙,撩得心痒痒,她们就会自己扑上来了。
他的如意算盘,显然打得如平时一样的精明。
在车上小睡了片刻,直到司机唤醒后座的刁冉冉,她才迷迷糊糊地看向窗外,原来车子已经停到了家中别墅前的空地上。
刁冉冉推开门,一只脚刚踩在地上,忽然,她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下意识地抬起头,等到她看见另一边空地上停着一辆熟悉的银灰色德国小跑,心头不禁又浮现起一阵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