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望向暮云,意思让暮云告诉众人,自已三人的确是一起的。
暮云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就不说话。
她不说话,便有人开口替她说话。
马志怀道:“这位小娘子并未承认和你姑侄是一路,说不得是你姑侄二人在别处拐骗的,今日我定要英雄救美,替小娘子讨回公道。来人啊,给我打。”
又望着暮云嬉笑道:“小娘子莫怕,我今日救你脱离苦海,你苦尽甘来,随我去马府享荣华富贵。”
“男的狠狠打,那姑姑却要轻些,莫要打坏了……我最喜老马。”
那郡守之子淫笑补充。
几个家丁恶奴恶狠狠围上来,挽起衣袖便要开打,这几人原都是市井无赖,长得壮实又好勇斗狠,便被马府招去充作打手。
这种街头打斗他们最是熟悉,也没甚难度,都是围殴,平日被打之人几乎都是平头百姓,无力反抗。他们只管捏起拳头往下砸,伸直腰腿用力踹,死活不论,自有人收拾残局。
就在此刻,暮云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叫:“你们莫要打我相公,我跟你们走就是。”
又抽泣对马志怀道:“你放过我相公,我跟你回去。我知自已有几分姿色,终究是逃不过你们这些官家子弟手掌心。却害相公白白丢了性命。”
马志怀一听,心花怒放,眉开眼笑:“还是小娘子明理懂事,如此最好。”
便扬手让恶奴退下。
洪浩听了暮云这话,顿时汗水就冒出来了。暗忖:“她若去了那什么马府,恐怕马府上上下下连一只鸡都难活,说不得一时兴起这座城都被她屠个干干净净。……这几人该死,却不能殃及无辜啊。”
当下正要说话,暮云却对着自已道:“相公,你我夫妻缘浅,不能白头偕老,你带姑姑赶紧离开,以后重新找个娘子,就当奴家已死了吧。”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像极了发妻为了夫君性命忍辱含羞,舍身救夫。远远围观的一众看客不胜唏嘘。
她情知洪浩断不会让她离开,一时玩心大发,戏精附体,却要逼着洪浩陪她演一出苦情戏。
果然,洪浩大喝一声:“不行,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别人只道夫妻情深,只有他三人知道这是在给马府生机。
马志怀听洪浩此言,勃然大怒,人家小娘子自已都已经答应,你却不识抬举,非要大爷拿出手段,皮开肉绽,方知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的道理吗?
当下刚要说话,却不料这次洪浩先下手为强,欺身过来,一扬手便把他打飞出去。
旋即又是一阵噼噼啪啪,一众恶奴打手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已经横七竖八倒在大街。
虽然没有痛下杀手,但这次下手极重,这群人不躺个一年半载,是起不来身的。他情知太轻了,暮云也不会满意,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新把戏。
既然已经放开手脚,那就无所顾忌了。
对苏巧道:“姑姑,这个留给你。”
说完一指那要骑老马的郡守之子。
苏巧刚听那轻薄之言就是强压怒火,见洪浩没有发作,便暗自隐忍,此刻既然开打,那自然无所顾忌。
她去到郡守之子面前。自有手段,不知怎地,一会工夫,那郡守之子便屎尿并出,臭气熏天,昏死过去。
苏巧退回来一笑,道:“原是样子货,身体虚,不禁熬。”
马志怀还清醒着,躺在地上,看到场面一瞬反转,骇得说不出话,只在那瑟瑟发抖。
看着洪浩一步一步走向他,心里恐惧,大叫:“表妹救我”
刚刚那纨绔阵型里的佩剑女子,叹一口气,施展功法,瞬间挡在洪浩面前。
洪浩望着她,却不说话。原来这女子和这群人一直保持一定距离,刚刚事发也只是远远观看,并未上前。
“你不能杀他”
女子女子冷冷道。拇指一推剑格,露出寸许雪亮剑身,又迅疾回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