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前面的话葬剑德还能有理由反驳但其接下来的诛心之语则是彻底粉碎了葬剑德继续坚持的信心。
顿了顿厉升再度开口道:“有时间回阳光福利院看看吧,那里经过我的投资已经焕然一新,老院长也已经转入北京高级病房很快就会找到适配的骨髓。”
葬剑德彻底失去了挣扎的欲望,良久沉声道:“她脾气暴躁你多担待,老院长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你说的对,我是该识趣滚蛋。”
离开公司,葬剑德像一个幽灵般游荡在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看到落单的狗来上两脚,吼叫着让学生回家做作业,有时还会拎着酒瓶到处找人疯,在被人嬉笑,追赶,痛骂了三个小时后终于体力不支倒在公园的一处躺椅上。
待其醒来时身边站着一个年轻人,看上去顶多只有二十五岁。
看着旁边的年轻人葬剑德迫切的想要倾诉心中的不快伸出手指朝着漆黑的夜空笑问道:“哥们儿,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年轻人没有言语只是示意葬剑南继续。
“思绪回到小时候,葬剑德,林星两人先后被阳光福利院收养。我的情况还好点虽说父母双亡但还有二叔一个亲人在世,偶尔还会来探望一下。”
“她则是真的家破人亡,全家一起自驾游结果被一辆大货车酒驾撞上,妈妈当场死亡,爸爸也在送去医院抢救后不久宣告离世。年幼的林星就此成了孤儿。”
“我们在福利院长大,院长在其成长过程中充当了爸爸妈妈的角色,我清楚的记得在那段黑暗的岁月中我们是怎么并肩咬牙走过来的。”
“从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再到社会二十多年的时光终究还是没能抵过命运的嘲弄,我原以为我们会和其他人一样走到最后,呵呵呵呵。”
“都说青梅竹马永远敌不过天降,以前的我对此是嗤之以鼻,直到今天我明白这是以往多少前辈的亲身经历。”
“而我也在今天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再次验证了这个真理。”
“爱情事业在生离死别面前通通都是狗屁。老钱(老院长)去年被查出来血癌,得要骨髓移植,至亲早已远去,要找到合适的骨髓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们把这些年的积蓄全部都搭了进去也只能在医院维持最基本的治疗,手术费的零头都凑不齐。半个月前我申请升职却再次被驳回。”
“那天我们爆了激烈的争吵,她恨我的们的无能为力更多的还是这世道的苍凉。和我们一起的孩子多多少少都表示要帮忙筹钱之后便再无消息。”
“没人怪他(她)们,谁都有难言之隐,谁都没有将逝去的人再挽回的能力。”
“如今看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展,只有我还在原地踏步,真是讽刺。”
“我记得我二叔小时候曾经对我说过,这世上谁都欠我,欠我们家,可是又该让谁来还?”
“唰唰!”
远处一辆无牌照的面包车朝着二人疾驰而来,葬剑德还没来得及反应身旁的年轻人便立刻将其拉了起来。
从面包车上冲下来五六个壮汉,个个手持砍刀,目露凶光的盯着葬剑德,砍刀用报纸包着下车的那一刻才将报纸撕掉。
凌冽的寒光反射在葬剑德的脸上,仅一瞬葬剑德的酒就醒了一半,脸色苍白的看着离自己只有七米左右的持刀壮汉。
“分开跑!”
葬剑德说完直接跑路,对方的目标明显是自己,那个小伙子要是在自己吸引火力还不能逃出生天的话真就白瞎长这么长的腿了。
五人中有四人追杀葬剑德,余下一人便留下来“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