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芸姚冷笑,“你也知道我嫁人了,那应该知道我嫁的是谁,你不行礼有规矩吗?”
嫁入皇家,还是正妻。
按照正常礼节,哪怕亲爹亲娘也会先尊称一声寒王妃,再谈亲情。
秦氏见就她一人回来,还打扮如此朴素,态度强硬道:
“不得宠的王妃,有什么好嘚瑟的?让我给你行礼,休想,这里是宁远侯府,我是你母亲!”
“母亲?”
莫芸姚忍不住嘲讽一笑,“我母亲都死了十年了,你算哪门子母亲?还真以为插上羽毛就变凤凰了。”
“哎……难怪莫虞淑没规矩,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你……你……”
秦氏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指发抖,脸色铁青。
莫虞淑急忙轻拍她后背,“娘!您别吓女儿……莫芸姚,你太过分了!”
噗……咳咳……
秦氏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吓得莫虞淑手足无措。
“呜呜……快来人,请大夫!”
“静嬷嬷,快去找我爹,我要让爹来主持公道!”
所有下人手忙脚乱。
有人扶着秦氏离开,有人前去找大夫,有人去通知侯爷。
“真够脆弱的,这就气吐血了。”
莫芸姚冷笑收回视线,仰头看了一眼牌匾。
随即从空间拿出红鞭,一鞭子用力抽去,牌匾“咔嚓”
一声碎裂掉地。
院内下人也不少,见她进来纷纷退到一边恭敬行礼。
大部分都胆小,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莫芸姚走进屋内发现,里面都是莫虞淑的东西,属于她娘的一切都不见了。
而更让她气愤的是,她与娘亲的画像上竟然被图得乱七八糟,上面还有“贱人”
二字。
“莫、虞、淑!”
她眸色微微凝起,将画收捡起来,“来人!将莫虞淑的东西都扔出去,恢复原样!”
下人都低垂着脑袋不敢上前。
有的上前两步后,又纠结的退回去。
这时,有一个大胆点儿的婢女开口道:“请寒王妃恕罪,若真帮了您,三小姐就会发卖我们。”
下人在封建王朝地位地下,命运都在主子手中。
莫芸姚见她们战战兢兢,也不想为难,把玩儿着手中赤红鞭子,轻声幽冷道:
“以后我就住这儿,她不敢发卖,进来将东西都扔出去,我的耐心也有限,别磨蹭。”
几个婢女看了一眼红鞭,不由得心头发悸,不情不愿的齐声应下,进屋将莫虞淑的东西往外搬。
她们害怕被发卖,但更害怕那红色长鞭,牌匾都能一劈为二,若是劈在人身上还得了?
棠香苑,大夫坐在床前捋着胡须,认真给秦氏听脉。
莫虞淑在床上哭的稀里哗啦,“娘,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呜呜呜……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女儿怎么活呀……”
在场之人听着直皱眉。
静嬷嬷安慰了几句也没有用。
秦氏都被吵得烦闷不已,“闭嘴!咳咳……我还死不了,你这么吵,大夫怎么把脉?”
听见这话,她才吸了吸鼻子停下。
大夫也才能真正静下心来把脉。
这时,宁远侯莫霆贺大步流星的出现,还未到屋里就急切开口,“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