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这个也来自《拿着剪刀奔跑》一本我没看完的小说)
“没有,说实话我完全听不懂你那变态的道理。呃~~就只是享受到堕落的满足,从来没沮丧过吗?”
“比较少,”
远钧再往椅子里再陷深一点,打个哈欠,“我对这个世界的没抱什么希望,所以没那么容易脆弱和失望。”
冕良瞥远钧一眼,小小叹气,语气怜惜,“你这样说真叫人心酸。”
远钧也叹口气,很不正经,“哎~~姐姐跟你说,老弟你不能总这样,一边勾引我一边还一边摆出这张坚贞不屈的脸。”
“勾引?”
冕良紧张,耳根发红方向盘都快不会打了,结巴,“屁话屁话,坚贞不屈?什么意思?你当心点,我,我会告你的,那个民,民法101条,刑法246条。”
远钧哈哈哈大笑,“喂,韩冕良,你今天晚上一定做了亏心事。不过姐姐我这会儿累了,明天再审你,我先睡一会儿,你快点把我送回家吧。”
远钧说着,闭上眼睛,真睡了。
说睡就睡?会不会太相信我了?冕良对睡着了的远钧很无奈。稍减车速,关了一半车窗。车子快开到家的时候他没叫醒远钧,而是一打方向盘拐到另条路上,在这个城市里胡乱地兜着圈子。没办法,身边的女生睡那么香甜实在不忍心叫醒她,能多睡会儿总是好的。
冕良发现,打扮中性,平时象个小男生的骆远钧,睡着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可爱。
她的面孔宁静柔和。眉黑而长,眼睫毛茸茸地垂着。一管鼻子挺秀俏丽。皮肤吹弹得破,娇嫩通透。额头的刘海在夜风吹拂下,生动得象是在她额头舞蹈的精灵。原来她可以这么美~~
当天边微微露出一缕霞光,冕良将车停在巷口的街边。活动一下几乎僵硬的颈部,望着头顶逐渐清明蓝透的夏日天空,狠狠嘘了口气。
庆幸,在身边睡了几个钟头的她象个小男生。
远钧终于也醒了,睡眼惺忪,“啊?怎么天亮了?这是哪里啊。”
冕良玩笑,“欢迎来到地球。”
远钧伸个懒腰,迷惘打量四周,发现是在家门口,惊异,“喂,这点路开到天亮?你该不是去抢金库了吧?”
“不是,”
冕良说,“我是帮人家把切碎了的尸体丢到海里去。”
远钧正色,“不要瞎幽默,你知道你这人毫无喜感,多好笑的笑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让人肃然起敬。”
接着又鬼叫,“啊啊啊啊啊~~我的汽油~~”
捶冕良,“你脑子被驴踢了吧,知道我妈有钱也不用一个晚上把油全用光啊~~”
(备注,这句前半段抄了欧铭洄)
冕良生硬地乱掰,“借你车兜兜风也不行啊?”
唉~~难道告诉她是因为想让她好好睡觉才把油用光了吗?大白天日头底下还真觉得昨夜月亮下的举动~~要多不着调就多不着调。
远钧踹冕良,“你兜个鬼啊,我又没想兜风。”
“谁管你啊~~”
清早的小巷,悄无人语,晨光迷蒙,风透明得象被雾化的水晶。
一路和远钧追追打打打笑闹着,哗啦啦用各自的钥匙开门,各进各家。
冕良一进门,赫然看见,缠绕着水管生长,蜿蜒曲折的茑萝藤蔓上,一夜间生出好些小小的,脆弱的,却又生满怀希望的一溜碧绿小花苞~~冕良用他的手指,轻轻碰碰那些小花苞,心里充盈着无数欣喜和满足。
冕良一夜未归,韩妈妈发话,“最近都是这么早出晚归的,比总理还忙,想和你见个面要不要预约啊?”
冕良憨憨地笑,任妈妈调侃,也不为自己解释。
韩妈妈瞪儿子半晌,铁口直断,“小子,又谈恋爱了吧?”
冕良心惊,几乎被一个牛肉饺子给噎死,捶着胸口,“妈,你吓死我了,我没有,咳~~咳~~”
糗大了,他那不靠谱的人生啊~~
更扯的是,慈恩这丫头不知道是不是被老板调教的太好,她居然来审师兄,“昨晚你去过丹东街喝酒吗?老板刚才这么问我,‘昨天晚上丹东街那家菜馆的菜味道还可以吗?’,良哥,你猜我怎么回答的?我就说,‘还不错呢,我还办了张八折优惠卡。’亏我机灵哦。其实老板每次想套我话都是这么天马行空让人防不胜防,可惜招式用老现在不管用了。不过良哥,你昨晚离开我家去丹东街做什么呢?”
冕良的神经此时真是备受考验,看样子,人真的是不能做越轨的事情哦。他装镇定反问师妹,“你猜呢?”
“我猜你一定是被那个江雅雯勾引去的。”
慈恩表情愤愤,“良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她让你做什么你都做吗?她哪里比我好?不就是比我会写小说吗?我不管,你要陪我去看电影。”
冕良暗松口气,师妹真聪明,再探消息,“你说的老板相信吗?”
“不信!她还夸我象只小狐狸,不过我就装无辜装到底。”
慈恩噘嘴,真的还蛮象只甜蜜的小狐狸。
这师妹真是好样的,冕良拍拍慈恩的面孔,“乖,过几天请你看电影,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尽管说,别客气,良哥请客。”
江雅雯的小说终于改到了结局,她挂着那副蝴蝶形状的皓石耳坠,在电脑前为她的稿子纠结迷惑,问冕良,“如果你是女主角,曾经遭遇过很大的伤害,一直生活得很压抑,好容易遇到深爱的人,转眼就失去了,你还会认为她有需要活下去吗?”
真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尤其在察觉到,她对自己的心意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