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了,前期的锻炼要适度,欲则不达,你现在还不能过于劳累。”
眼看着孟言澈焦急的在门外晃动的身影,司夜白那边肯定又开始闹脾气了。
也不知道还能瞒住多久,司夜白的脾气她可不敢触怒,在她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司汀白坦白一切时,她也只能两边安抚着。
温北北搀扶着司汀白刚回到病房时,蓦然看见眼前的一幕,两个人同时一脸震惊。
偌大的病房被重新布置了一番,原本只有一张病床的空间里,被整齐的摆放了两张床,而此刻司夜白正是一脸病娇的看着进来的两人。
温北北的面色瞬间苍白了下来,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司汀白看了眼温北北,又看了看病床上的男子,心知肚明司夜白的目的,他没说什么只是紧紧握住女子的手,颤巍巍的走到病床上歇下。
三个人的房间,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诡异了起来,就这样整整持续了半天。
温北北还是和往常一样照顾着司汀白,起居饮食,心底却始终紧绷着一根玄不敢松懈。
为了避免触怒司夜白,她与司汀白的相处也变得小心克制起来。
司汀白自然沉浸在小情侣的日常喜悦中,内心还是小窃喜的。
司夜白却是全程黑着脸,看着司汀白的一脸欢愉,内心里的躁动更加乖戾,像是随时都会暴走的雄狮,却又碍于什么始终不敢暴,这样的隐而不让他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阴沉邪佞之气。
温北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里,每每与司汀白亲近一分,都有种被凌迟的胆战心寒。
“北北,我渴了。”
“我给你接。”
温北北起身那着水杯,按动饮水机的智能触屏,正要递给司汀白时,司夜白不悦的声音响起。
“我也渴了。”
温北北伫着,眼底露出一丝难色,她怎么没早点预判到,多倒一杯呢。
司夜白此时出声,意图明显,不就是为了争这杯水吗?
司汀白看出了温北北的为难,体贴的开口道:“北北,就先给夜白哥吧。”
温北北看了看司汀白,转身将水杯递给司夜白:“给你。”
司夜白靠坐在背垫上,神色倨傲,也没有要接过的打算:“手痛。”
“你伤的是……”
有没伤到手,温北北还是止住了下面的话,明知道他的有意为之,为了不去引起司汀白的疑虑,加上对他的内疚,她也只能听之任之。
温北北看了眼司汀白,见他浅笑着,并未有不适,才缓缓靠近,将水杯凑到司夜白嘴边,喂他喝。
“夜白哥,怎么不见孟特助。”
司汀白缓缓开口。
“有事交代他去办了。”
司夜白嘴角勾出一抹冷泽,从小到大,他惯是一副礼貌谦让的样子,讨得众人欢心。
不出意外,这日孟言澈都没有出现在司夜白面前,而温北北则是一人照顾着两人。
她一旦对一方过多的关怀慰问都会引来另一方的争风吃醋,两人明争暗斗的气焰一个都不肯想让。
司夜白一如既往的唯我独尊,而司汀白却是以退为进,温北北只感觉整个人都压抑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却又不敢吭声。
司汀白受伤的事,还是传到了司父苏母的耳里,司父早早打来电话,语气里全是担忧。
两人的身体每日都是肉眼可见的好转,康复活动的时间也长了。
司夜白正常的进入了工作状态,一早便脱下了病号服,换上了西装革履。
而好几日未有路面的孟言澈与苍允,早早的在外等候,在两人的陪同下,司夜白离开了医院。
司汀白总觉得他醒来之后,温北北与司夜白只见的感觉很是微妙,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他试探性的问过几次,却被温北北含糊其辞的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