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痞姓吴,名叫吴赖头,是涪城有名的混混。他和崔将军有过节,曾经被崔将军当街殴打过。今天一早,他出了房间去如厕,回来的时候走错房间,看到崔将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壮起胆子,找来匕,把匕插到了崔将军胸口。
黎知府得知事情真相,咬着牙说,“给我审,问,他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刺杀崔将军?一定要问出实话!”
衙役们一听,就赶紧按照黎知府说的去办。
黎知府赶紧给朝廷写奏折,把崔将军被刺杀身死的事写了一遍,然后派了衙役,赶紧送去都城。事关涪城守军,他可不敢大意了!他的大哥是兵部尚书,可不能给他大哥再找麻烦。
石墨也收到消息得知崔将军死了,想到昨天她听到的事,没表意见。她不知道崔将军是谁的人,只知道崔将军是黎知府要拉拢的人。
想到昨天夜里出现的黑衣人,石墨觉得这鲁国也挺复杂的,这一拨人,那一拨人,拨拨人不同。
黎知府恨死吴赖头了,崔将军明明已经死了,偏偏他要捅上一刀,就逼迫他承认是受了人指示才刺杀崔将军,而且还有意无意的往樾王身上引。
这吴赖头是无赖不假,但他不是傻,也不是没有良心,樾王也为百姓做过什么事,他心里清楚,所以,无论黎知府怎么引诱都不肯承认是受了樾王指示,也因此被打了个半死。
黎知府见这吴赖头死不承认,也不敢再往死里打了,也怕吴赖头在都城派人来查案之前死了,就让衙役请了大夫给吴赖头治伤。
吴赖头觉得自己怕是活着走不出这涪城衙门的监牢了,就想把曾经欺压过自己的人都整一遍,就在黎知府再次审问他的时候,他就说他是受了云桥酒楼掌柜的授意才刺杀的崔将军。
有了吴赖头的口供,黎知府派人把云桥酒楼的王掌柜抓了起来,并且把云桥酒楼给查封了。
云桥酒楼的王掌柜受了无妄之灾,被黎大人抓到府衙,严刑拷打之后,被逼承认是他指使的吴赖头去刺杀了崔将军。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王掌柜说不出来,最后无法就说他和崔将军有过结。
黎知府觉得案子办成这样,算是能交待过去了,然后就把吴赖头和王掌柜关在牢房里等待都城派人过来。
王掌柜进了牢房,看到吴赖头眼都红了,对吴赖头说,“好你个吴赖头,你诬陷好人,你不得好死!”
吴赖头无所谓的说,“我知道我活不成了,我也没打算好死!你不是看不起我吗?你不是看不上我吗?我去你家求亲,你还把我给轰出来,轰出来不说,还泼我一身水,让我成了这涪城的笑话,都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吴赖头就是癞蛤蟆,我就是恶心死你!”
听到吴赖头这样说,王掌柜后悔啊,后悔当初自己话说的绝,事做的绝,早知道会有今天,他说什么也会客客气气的拒绝吴赖头。真应了那句老话,宁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
吴赖头见王掌柜被关了进来,就开始琢磨如果再次提审,他要供出谁?
都城派人来了,派的是威武将军闫刚来接替崔将军的职位,一同前来的还有刑部侍郎朱山朱大人,主审崔将军被刺杀一案。
崔将军被刺杀一案整个涪城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不知道这朱大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要公审,消息传开,府衙大堂前挤满了涪城百姓,大家都想听听,这吴赖头为啥刺杀崔将军。
石墨收到消息,带着墨孺凭着过硬的功夫愣是挤到了最前面,看着主审官朱大人坐在官案后,一拍惊堂木,大声质问,“吴赖头,说,是何人指使你刺杀崔将军!”
吴赖头旁边跪着的王掌柜惨白着一张脸,觉得自己死期将近,听到朱大人质问,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吴赖头对着朱大人磕了一个头,看了一眼站在朱大人旁边的黎知府,冷笑一声说,“回禀大人,小人是受了黎知府的指使刺杀了崔将军!”
吴赖头的话一出口,直接惊呆了众人,黎知府不敢相信,这吴赖头敢攀咬自己,指着吴赖头说,“吴赖头,你可知道,诬告官员是要被砍头的!”
吴赖头看了一眼黎知府说,“我说的是实话,大人,就是黎知府授意,让我去刺杀崔将军,是他告诉我崔将军在望春楼,是黎知府给我了银两让我去的望春楼,小人不怕死,但是小人要说实话。
小人在望春楼被黎知府抓到,黎知府怕事情败露,给我用刑,小人为了活命,只能诬告云桥酒楼的王掌柜,为了就是等大人到来,小人把实话说出来。
大人,小人知道刺杀崔将军是死罪,小人不怕死,小人说的都是实话,望大人明查。”
朱大人听了吴赖头的话,直接惊出一身冷汗,案子是不能再审了,看到黎知府那涨红的脸,朱大人一拍惊堂木,“吴赖头交待的案情重大,需要查证,今日堂审到此为止,退堂!”
说完就起身往后堂走去。
这就完了,石墨觉得自己费了半天劲挤进来,这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结束了?
吴赖头和王掌柜被衙役们带了下去,旁听的百姓们众说纷纭,有人觉得吴赖头就是个地痞无赖,他的话不能信,有人觉得吴赖头正因为是地痞无赖,这事生才更真实,毕竟一般人谁敢去刺杀崔将军这样的军中高官。
石墨和墨孺随着百姓们散去,墨孺小声问石墨,“大姐,你说这吴赖头的话可信吗?”
石墨看着墨孺说,“你说,这吴赖头刺杀了崔将军能活吗?”
“不能吧!”
墨孺说。
“既然怎么都是死,你觉得他还有啥可怕的?”
石墨说,
“大姐,你的意思是说,这吴赖头觉得自己怎么也是一死了,他现在就得谁咬谁?”
“我估计是这样!你看看那吴赖头身上的伤,估计在牢里没少受罪,今日公审,他就攀咬黎知府,就算撼不动黎知府的地位,但恶心黎知府他是做到了!”
石墨说,
“大姐,难道律法就不能约束这胡乱攀咬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