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韩双娘何必巴结侯府,天知道她多厌恶做那些针线!
早在进门之前,6砚就已经认出这对兄妹。
面对韩双娘的质问,他甚至懒得说话。
闻言,捧着木盒刚走回来的逐风一脸讥诮,嘴皮子一张一合:“你又算什么东西,张嘴闭嘴永宁侯府,不知道的还以为永宁侯府是你家!”
没能嫁给侯府世子,是韩双娘心中的痛。
被一个小厮当众戳破,她简直无地自容到了极点。
“刁奴!你!”
韩双娘又羞又怒,扭头向韩晟求助。
这一看,她更懵了。
只见那男子迈步走向哥哥,只伸手一提,便如同提溜一只鸡崽儿似的,将人一路拎着,径直丢到了饰铺子的门外。
然后,他微微俯身,在韩晟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韩晟一脸惊惧,身子还抖了几下。
这家饰铺子就位于最热闹的一条街上,此刻已经有不少人围靠过来,指指点点。
“呜!”
韩双娘再也受不了,她尖叫着,用手帕捂着脸,低头往外冲。
韩晟喊了两声,只好去追。
虽然眼前的情况生得过于突兀,但没了这对兄妹,姜芙还是心头一松。
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她已经渐渐明白,古代与现代的诸多不同。
在现代社会,年轻人可以选择断亲,如果实在厌恶哪个亲戚,大不了直接不往来。
放在古代,那就难了,人人都要依附宗族,尤其是权贵官宦之家,更看重姻亲故旧。
否则,姜芙也不会耐着性子应付韩家人。
包括薄氏亦是如此,不是她看不穿韩家的小心思,奈何人家没说破那层意思,彼此又是亲戚,只能敷衍。
想到这里,姜芙下意识地叹了一口气。
“把你当年欺负我的气力拿出三分,也不至于被这种人家惦记上。”
6砚重新走到姜芙的身边,语气不善。
他离京这么久,一回来就看到她居然和男人逛铺子,实在气不打一处来。
更可恶的是,那个叫韩晟的,不仅是个破落户,还是个蠢的,都十七八岁了,连个童生都不是,竟敢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读书人。
姜芙摊手,也不辩解。
她能说什么啊?
她能说,欺负你是我来之前的事情,我本人可没欺负过你。
没看见6砚一出现,连小爆都不哔哔了吗?
它可是最懂趋利避害的。
倒是6砚一脸疑惑地打量着姜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