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为峮示意他离开,道:“定甫近日的伤也差不多好了,你上楼去看看他。毋宁也在。”
有意思了。
俞悼河尚且不健全,盛予其和他待在一处,这俩人不得吵得鸡犬不宁?
何楚卿推门而入时候,瘫在沙上的俞悼河眼睛一亮,有些想他似的招呼道:“焉裁,你回来了?”
盛予其立在窗前喝茶,只不甚在意地回头瞥了他一眼。
何楚卿坐在俞悼河对面,跟他俩谁都没挨着,问道:“腿怎么弄的?被砍了?”
“别提了。”
俞悼河面有菜色,他扫了一眼盛予其,语焉不详地应付:“被当兵的打了一枪。”
“呵呵。”
盛予其一笑,转过身来面对二人,懒懒地靠着窗台,“定甫才杀了当兵的,后脚又落在人家手里,能捡回来一条命就算不错了。”
俞悼河冷哼一声。
何楚卿便问道:“爆炸查明了吗?怎么回事?”
盛予其看了他一眼,不太乐意地回:“是人有意在货上做的手脚。算来算去,竟然还是净堂帮的人嫌疑最大。我反正看不明白。”
提起这话,俞悼河狠道:“净堂帮的人杀了我十几个弟兄,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偿命!”
盛予其又不阴不阳地冷嘲道:“定甫啊,一朝马前失蹄,你树敌忒多,倒是先活过站不起来的日子算吧。”
他们仨虽然早就不对付,今日的盛予其仍是有些怪异。
思来想去,何楚卿才想到,他和俞悼河合谋杀了盛予其在衡容会培养的眼线。盛予其凭着这人,甚至敢除掉俞悼河取而代之。
他当时让俞悼河送盛予其一份大礼,倒是不知道这礼有多大。
是那人的断手断脚,还是。。。头颅?
何楚卿心里舒坦,悠哉悠哉地给自己上了一杯茶,偏要去问盛予其:“师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什么新生意?”
“烟土的生意暂停了,等到顾还亭撤了人再走。除此之外。。。”
盛予其卖了个关子,“你知道市长为何而来吗?”
何楚卿不介意给他一个面子,顺着问:“哦?为何啊?”
盛予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有人来抢生意了。”
净堂帮损失惨重,一定不会这个时候顶风作案。
是。。。周家?
何楚卿静等他的后话。
盛予其偏要卖关子:“你猜猜?”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