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拍摄的是夏露尘成为水盼兰情弟子的戏,这一天请了很多群演。
群演们都穿着水盼兰情的淡蓝色兰水花纹的宗门服装,十分好看。
群演多了,人也多了。事情也变多了。树倒肉眼可见的变烦躁了,他现在最常做的事件事就是拿着大喇叭,叫那大家赶快赶快拍完好收工。
夏露尘手捧着木剑坐在演武场角落里,在那儿绞尽脑汁的在背一套很复杂的剑意心法,偶尔心不在焉的抬起眼望了望山头之下,突然瞥见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她几乎凭着本能立刻认出了那个瘦长身影。
一炷香之后,整个水盼兰情,包括。有情剑主津婷在内,全都肃然起立,集中在演武场。
夏露尘不用抬头看,也知道他们在隆重欢迎谁。
这时有人大步流星的走过高台,不一会儿,曾经在夏家阴冷逼仄的柴房甘干草旁不详的瞪着她的夏家主。
演下家组的丰老师身材高大,十分雄壮,穿着黑色的大衣看起来就是书里面的黑熊怪本怪。
拍之前事先已经走好戏了。风老师来到事先确定的位置,就在师叔朱愁思的旁边。
西河看到两位老师在没戏拍的时候聊的很开心。
这里西河的站了起来。
夏露尘斜眼偷看了一下这位黑熊怪,正是自己的父亲,夏家家主。
西河畏缩了一下,退了一步。
原着中的夏露尘对于这个父亲其实她一直很疑惑。难道有的人天生不爱自己的孩子吗?为什么自己的这位父亲对待自己,却像仇人一般,她甚至有些羡慕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西河,哪怕夏家主对女主不好,作为儿女,心底里还是很渴望得到父亲的爱的。
那一场火,烧死了秋娘,也烧死了夏露尘对于夏家,对于父亲最后一点念想。
夏家主此刻,站在朱愁思的旁边,正在向他耳边低语。
“一件事让我吃惊,我跟管家结账的时候,现贵主在两个月前,竟然把我家里那个烧了本家祠堂的孽畜给带到贵宗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我查了一下贵派规章,似乎是有收徒流程的,请问这是谁新签的章程,又是谁批准你们把我家的罪人带到这来。”
冯老师的台词很稳。
“这事得由我负责,夏家主,”
情主说虽然夏家主只是朱愁思在说话,但是情主她何等人物,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朱愁思不过是帮她救了人,但是事情是她津婷做的。“这孩子有剑脊,我不忍心她被埋没了,所以带到这来。”
夏家主听到情主这样说,脸上起了一阵厌恶的冷笑,他挺直腰杆看向津婷。
导演这里要求风老师演的再坏一点,西河开始还有点想笑,后面真的是觉得这个
“情主,请允许在下占用您一点时间。我不关心贵派培养人才的计划。但是这个孩子,还是一个女孩子,哼,不要让她们养成以为自己有点本钱就为非作歹杀人放火的习惯,而要她们吃苦,忍耐,克己,更不应该包庇她,你包庇了他,只是在滋生她的罪恶。那她的灵变成饿鬼,害的会是贵宗所有的人。”
这时夏家主正倒背着手站在演武台前,威风凛凛的检阅着整个水盼兰情的人员,好像他才是剑宗的主人。
突然,他的眼睛眨巴了一下,仿佛遇上什么刺眼,或使他惊恐的东西似的,他转回有气用,比先前更急促的语调说。
“那个黄头的是谁,是不是那个孽畜?”
着他伸出手指着那个可怕的对象,抬起的手在瑟瑟抖。
夏家主的手指着夏露尘,毒蛇一般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她。
风老师这里反复演了很多遍,才勉强抓住了树导说的精髓。
夏露尘感觉自己好像没有穿衣服。
西河手颤抖着,愤恨无奈却又无处可说,只能狠狠握住手中木剑。
“夏家主,请自重,没有一个父亲会这样称呼自己的孩子!”
情主道。
黎苏幕老师皱着眉看向夏家主,心疼的看向西河的方向。
风老师继续道:“孩子?!瞧瞧,你们都被她骗了,她年纪还小,你们可以看到她有着跟普通孩子一样的外貌,老天爷不长眼,给她跟我们大家一样的外貌,没有一点残缺的皮囊,谁能想到恶鬼已经在她身上找到了一个替身。我痛心啊,事实就是这样,就是这个孽畜。”
夏家主停住了。
风老师停下,他的眼睛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