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良抬起衣袖擦泪哽咽说道。
“人死不能复生,君侯节哀啊。”
义纵不阴不阳地说道。
“是啊,这人死不能复生,可是为父之人,总不能让儿子白死吧?”
窦良浑浊发红的眼中有些闪烁。
“嗯?君侯这是何意?”
义纵坐在旁边的榻上问道。
“义使君年轻有为,仕途光明坦荡,定能有作为,只是……”
窦良眼珠转道,“只是升官,越快越好啊。”
“义纵愚钝,仍不知君侯何意?”
义纵皮笑肉不笑道。
“明人不说暗语,只要义使君改一改那供书,再逼证人从犯不翻供,我就送你一段前程。”
窦良自得道。
“哪里的前程,还望君侯明示。”
义纵佯装有兴趣地问道。
“现任左内史的年事已高,我可为使君疏通。”
窦良丝毫不遮掩地问道。
大汉朝堂之上,除了位高权重的九卿之外,还有稍低一等的列卿,左右内史就是其一。
这左右内史是两千石的高官,分别掌管着半個京畿之地,是长安令和诸陵县令的顶头上司。
若义纵政绩出色,能在三年之后的大考上被评为“最”
等,那么极有可能升任为左右内史。
可是夜长多梦,若能提前破格超迁拔擢,先把这官位占住,是最好不过的。
听了此话,义纵并没有吭声,似作沉默状。
“怎么?使君当真以为我窦家失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
窦良急道。
义纵仍没有说话,却是站了起来,并踱步来到了堂中。
“君侯,你可知道旁人都把我这样的官吏称为什么吗?”
义纵笑着问道。
“旁人自然称使君为能吏和干吏了。”
窦良有些讨好地回答道。
();() “哈哈哈,君侯不用回避,旁人都称我为酷吏!”
义纵笑容凝固地看着窦良说道。
“……”
“那君侯可知何为酷吏?”
义纵仍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