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徜面上仍冷,指腹不经意抚过她手心,却是一阵异样滋味。
“报官”
明舒嚼着6徜话,尚未能全部领会。
“可明舒既没看到人,又没证据,就算报官又有什么用,不还是冲着淑君去”
陶以谦不明白6徜意思了。
6徜不和他解释,明舒却猛然间笑开“五哥,你傻啊我阿兄意思是,光脚不怕他穿鞋报官不是我们主要目,见你外祖父和舅舅才是主要目。殷家是有头有脸人物,必定不想摊上这种官司,到时候主动权在我手中,我要见你外祖父和舅舅,不就易如反掌”
语毕她又得意洋洋地望6徜,“阿兄,我说得对不对”
她阿兄,看着是个正人君子,居然也会想出这种损招来,真不愧是她阿兄。
“妙啊6兄这招真是妙”
陶以谦如醍醐灌顶,当下击掌称赞,只是那掌击到一半,他忽然又反应过来,这是帮着外人对付自已经外祖家,顿时又哭丧着脸都被这对兄妹给带沟里去了。
“阿兄那你是准我管这档事了”
明舒心情大好,摇着6徜手撒娇道。
6徜转头望着她,面无表情道“我不是准你管别家闲事,但你既是被人所伤,这笔账,总要讨回来给你三日时间解决这件事,够了吗”
明舒咬咬牙“够了。”
军令状立下,明舒片刻都不耽误,又把先前交代陶以谦去办几件事再细细嘱咐了一遍,让他无论如何在三天以内办妥,其中细节又与陶以谦琢磨了一回后才放陶以谦离去。
时间不多,陶以谦要办事却繁杂,当下连曾氏留饭都推辞了,匆匆离去,与明舒分头行事。
明舒用了个囫囵饭后就躲到房间里,对着自己小本本又写又画,倒是不去骚扰6徜了。
夜暮微降,明舒咬着笔杆总算理出个头绪来,正大字瘫在椅上放松,外头6徜敲门。
“阿兄。”
她让6徜进来,自己却还是懒洋洋坐着,没个正形。
6徜习以为常,把手中托盘往桌上一放,道“把脚伸出来。”
明舒怔了怔,随即会意,6徜要给她换药。
“我自己来吧。”
伤在脚上,要脱了鞋袜,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6徜已经坐到床沿,手里膏药盒已经转开,闻言只冲她挑眉。明舒只好慢慢抬起腿,缓缓地缓缓地将腿搁到床,而后,那腿又被他轻轻捏着放在了他膝上。
脱鞋除袜,旧绷带一圈一圈被解下,青紫皮肉和红肿脚踝都落进6徜眼中。
6徜眼神一沉,挖了一大坨药膏抹在伤处,而后用搓热手揉开药膏,力道渐渐加大,明舒疼得不行,却也没叫喊,任由6徜推淤散血。及至药膏抹好,绷带重新扎好,6徜方望向明舒,她额上已经出了细密汗。
见他望来,明舒只道“阿兄,你真好。”
6徜似乎并没领情,冷冷回她“还不把你猪蹄收起来。”
猪蹄
好吧,她收回她感动
明舒恨恨穿上袜子,看着6徜低头收拾伤药绷带,忽然上床,飞快坐到他身边,用双臂紧紧搂住他脖子,再将头一歪,凑在他耳畔道“阿兄,不生我气了吧”
“”
6徜顿时失声。
岂止不生气他气都快上不来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