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讲。”
“多年一老道游历至某地,见此地有一大户,其子作恶多端,此子来问道长‘老道,你算算我日后官居何位?’,道长观其面为至恶之人,便告诉其此生位极人臣,荣华富贵,此子听后深信不疑,便觉得自己以后定然能做大官,于是便日日饮酒作乐,不久便败光了家产,终生不曾做过一官半职。”
“是人,一贫苦老妪为子相询,老道言此子碌碌无为,无堪大用,老妪归家之后便对其子心生恶感,短食少用,其子不明所以,便更加刻苦读书,日后竟为当朝宰相。”
唐明镜听后心中一顿,他思索片刻,问道:“所以这老道到底算准了吗?”
陈长生没有回答,而是说道:“盖七分于天,三分亦于人为也。”
唐明镜听后思索良久。
恍然开悟。
他站起身来,朝那先生俯身一拜。
“明镜,受教了……”
最终唐明镜亦是没有算这一卦。
当他明白先生所言之后,他便明白了那所谓的命数并非真是如此。
一切的缘由,都在于己身。
唐明镜起身欲送先生。
陈长生摆手拒绝了,几步路罢了,也不止于此。
目送先生离去之后。
唐明镜便回了书房里,他将先生所述那句话写在了纸上,看了许久。
“三分亦于人为也……”
“原来如此。”
先生不愧为大智之人。
……
芸香一路紧跟先生回了屋中。
方才她在门口之时,便听到些许屋内的话,倒也不是她想偷听,只是正好入耳罢了。
芸香便问道:“先生是方士吗?”
“何以见得?”
陈长生问道。
“芸香猜的。”
陈长生笑了笑,说道:“你就当陈某是个破算命的好了。”
“怎么会。”
芸香反驳道:“先生明明很厉害,白日里我明明看见……”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顿住了嘴。
陈长生和煦一笑,说道:“看见了便看见了,没什么不能说的,在陈某这没什么规矩可言的。”
芸香有些羞愧,点了点头后便跟着先生回了房间。
陈长生进门之后便看见那桌上放着的蜜饯,于是问道:“放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