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春光灿烂,昨日半夜雨总算停了,一大早的狨湖就来禀报,说是今日新入宫的贵人要来拜见她。
苏楚儿呆呆的坐在镜前,那女子入宫这几日,宁煜琰就没有好好陪过她,她也一直没有睡好,眼下青,任由狨湖她们几人给她梳妆。
“娘娘,您别想太多,奴婢听说皇上在鲁安修葺房屋时突然旧伤复,被新入宫的这个贵人救了下来,皇上听闻她无家可归,才将她带回宫来,您要放宽心,别想太多。”
狨湖一字一句的把自己打探到的情况说出来。
苏楚儿淡淡道:“本宫明白,皇上是天子,他愿意册封谁,本宫无权干涉。”
苏楚儿心中不仅仅是失落,更多的是失望,今日要见那女子,她倒是要一探究竟,是什么人能将宁煜琰迷成这样。
狨湖也不好多说什么,宁煜琰怎么会突然带个女子回宫,而且刚回宫,就立马宠幸了那个女子,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整理好后,苏楚儿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入正殿。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众人行礼后,末位的女子轻轻起身上前,跪在地上优雅的行着大礼:“臣妾陈氏青瑶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她缓缓抬头,如百花般的众人瞬间黯然失色,纵是倾国倾城的苏楚儿也为之一叹,果然是人如其名,清新脱俗,美丽动人,淡淡的眉毛如新月般挂在那双明眸上,鼻梁挺直,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温婉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身后的狨湖微微愣住,心中豁然开朗,眼眸里流转着复杂的光芒,这陈贵人怎么与逝去的萧涟漪如此相似,怪不得宁煜琰会不远千里带她入宫。
“快请起吧。”
她淡淡道,又莞尔一笑,直着腰板,一见陈青瑶,她心中如临大敌,竟罕见的拿出了皇后的风范,“本宫听说你在鲁安救了皇上,你可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如今你进了宫,大家都是姐妹,不必客气,往后要与宫中姐妹同心,尽心服侍皇上,早点为皇上开枝散叶。”
陈青瑶起身抬眸凝视苏楚儿,身穿一袭紫色长裙,裙摆轻盈飘逸,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容颜绝美,只是略施粉黛而已,就令人眼前一亮,果真如宁煜琰所说,他的爱人美丽大方,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可她才不屑,美人,哼!这世上多的是美人,自己也不差她几分!
陈青瑶挺直了腰背,端庄大方:“臣妾只是偶然救下皇上,得皇上垂怜,带回宫中,以后的日子还得有劳娘娘您照顾。”
苏楚儿吹了吹茶杯中的雾气,饮了一口,淡淡道:“陈贵人客气了,听闻贵人家中已无亲人,四处漂泊,不知贵人芳龄几许?”
“回娘娘,臣妾十八了。”
十八,真是个好年纪,苏楚儿算了算自己的年纪,她都已经二十二岁了,自然是比不上这个年纪的女子,陈青瑶现在最是青春靓丽的时候,也难怪宁煜琰会中意她。
陈青瑶缓缓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语气平稳却带着一丝不屑与挑衅:“臣妾冒昧一问,不知娘娘是何年纪?”
苏楚儿先是一愣,随即又喜笑颜开:“本宫已经二十二了,比不上陈贵人你碧玉年华。”
陈青瑶嘴角噙着笑,面不改色,极其平淡:“娘娘说笑了,娘娘倾国倾城是出了名的美人,臣妾可比不上您,对了,臣妾刚入宫就水土不服所以一直未来拜见娘娘,还望娘娘不要多心。”
“怎么会呢!本宫绝不是那小气之人。”
陈青瑶微挑眉尾,那股子挑衅不屑的模样像极了当年的柳如烟:“臣妾初入宫中人生地不熟的,又身子不适,所以这两日就让皇上陪着臣妾,臣妾未来之前还一直担心娘娘会因此生气,不过今日一见娘娘,美丽大方是个心善的人,想必也不会因这两日皇上陪伴臣妾,而吃醋嫉妒吧?”
众人一齐朝她看去,真是好大的胆子,才初入宫,宁煜琰不过是宠幸了她两日,众目睽睽之下,她就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楚儿一下就蔫了下去,她本就与外人接触得少,宫中妃嫔最多也就是隔三差五来请安时才能见一面,莫说这样的争吵,平时连话都不会多说几句。
“陈贵人可真是口无遮拦,皇后娘娘是个面和心善的人,怎么可能吃醋嫉妒,陈贵人不必担忧,不过话说回来贵人真是好命,不过是救了皇上一次,就一步登天。”
不等苏楚儿开口,赵晴儿就阴阳怪气的,她才不惯着她,想当年柳如烟是如何的跋扈,她也照样怼,更何况这初入宫的陈青瑶,虽然她楚楚动人,清秀美丽,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可赵晴儿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这个女人心思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