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评,”
盛安织瞬间就被逗笑了,“谁知道是不是什么误会,或者是他在撒谎?”
顾清寄顺手接过了本和笔,在女儿和儿子两个词语下面画了一个括号,备注下了可能非亲生。
两人的字迹简直天差地别。
盛安织的字端庄优美,沉静雅致,顾清寄的字则苍劲有力,风骨凛然。
“小鬼头说,自己和女主人是由男主人杀死的,男主人也承认了,不管原因对不对,这件事总归是真的。”
顾清寄一边说,一边从“爸爸”
开始画了两个箭头,分别指向了“妈妈”
和“儿子”
。
然后在两个箭头上面都画了一个叉号,表示“杀”
字。
“女主人死时受了些折磨,小鬼头则是一击毙命,但这还不至于让他们化为厉鬼,真正的厉鬼另有其人。”
“并且我们翻出来了女主人的电话簿,上面有记载了这位大师的号码,想想为什么会有他的号码?”
“因为这时真正的厉鬼已经被他们杀死了,怨气难消,正在不断为祸这个家,他们需要封印了它。”
“再说这只小黑猫,瘦骨嶙峋,至少在橱柜里藏了六天,却活的很好,所以有人提前给它准备好了食物和水。”
“为什么要提前准备好,很有可能它的主人提前就知道自己会死。”
“能在死之前给可怜的小黑猫尽可能多地准备食物,她一定有一份没有锋芒的善良。”
“你觉得符合条件的会是谁呢?”
顾清寄的声音循循善诱,顾之棉却无端感到了几分难过:“我觉得可能是奶奶。”
“我们也这么觉得,虽然证据不充分,但这也是很有可能的答案。”
顾清寄揉了揉小姑娘的梢,同时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那把生锈的折叠刀。
或许,那位老人家正是被活生生折磨致死,才化为了厉鬼。
“其实也不一定,”
盛安织在一旁提出了另一种答案,“女孩也有可能是这个厉鬼,只是没说实话而已。”
“毕竟说好的厉鬼将于半小时后失控,出现的就是她嘛,虽然她其实并没有失控。”
宋惜墨不敢置信:“那师姐你还把她杀了,这不是给她增添怨气吗?”
“她活该!”
提到这个,盛安织的心情就不怎么美妙了,好像炸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