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眼波转了一下,笑着说,“也好。”
那旁边伺候的宫女就要跟上,安辰笑着道,“不用你伺候了,我的婢女就在殿外。”
那宫女犹豫了一下,屈膝一礼,“是,世子妃娘娘。”
萧承至对弟妹关爱,在军中又屡立战功,庄王已经请封大儿子为世子,庄王府世袭罔替的爵位以后就由他承袭。
安辰和若安两人进了宫房,安辰如法炮制,也将若安喝下的酒逼出。
若安不由一震,轻声贴到她耳边问到,“嫂子,怎么了。”
安辰同样压低声音,“这酒中加了罗勒,虽然没有什么妨碍,可加入酒中到底反常。今日大宴,防人之心不可无。”
若安点点头,两人相携又回了宫宴。
那壶酒还摆在两人的席上。若安假意酒壶挡住了她夹菜肴,拿起来往旁边放了放,壶中酒的重量并未少,可见没人再饮,放下心来。
随手放到旁边,却是再也不碰。连那酒杯都未再用,只夹了两筷子菜食用。
两人坐定没多久,就有一个婢女借着上菜的功夫,往若安手中塞了一个纸条。
若安微微抬眉,不动声色,打开纸条一看,是杨侍郎的笔记,上面写着:偏殿伶仃阁一叙,以解相思。
落款是:伯琰。
若安眸色加深,他写给她的信中,虽然也是情意绵绵,不吝甜言蜜语,这信也像是他所写。
可他却不会做出这般不顾场合,暗中相会,可能有损她名节之事。
想到刚才嫂子所说那酒中的异常,若安眼睛微眯,她倒是要看看,谁要算计她!
若安对着安辰耳语几句,安辰眼中有着不赞同,想拉住她,若安却是已经起身,独自往伶仃阁去了。
今日过节,宫中各处都张灯结彩,若安把头上的钗拔下,攥在手中,推开了伶仃阁的门,抬脚迈入。
顿时,一股热气,夹杂着一股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
阁内点着灯,一个身影背对着门,负手站立,听到推门声,回过头来。
若安惊叫一声,“全哥儿,你怎么在这?”
吴全疑惑道,“不是郡主叫我过来的吗?说是有事相商。”
此时他觉着这阁中太热了,不自觉的就扯了扯领口,心里抑制不住的想要把她搂入怀中。
摇了摇头,意识却是有些迷糊。
若安却是看见他脸色潮红,眼中也泛红。
看着他无意识的靠近,还继续扯着自己的衣裳,若安狠了狠心,举起钗子,一把刺在吴全的胳膊上。
吴全疼的一个激灵,“啊”
的大叫了一声,暂时清醒过来。
若安忙道,“全哥儿,我们怕是中了别人的算计。你快从后阁的窗户翻出去,轻点,别惊动了人。”
又把手中的钗子塞到他手中,“不清醒了,就扎自己一下。”
如此危急的情况下,吴全却是噗呲一笑,“郡主,我是一时不慎着了别人的道,自有法子让自己清醒,可不用如此自残。”
若安见他此时还有心情开玩笑,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快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