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抱在燕九霄腿上,叽里咕噜说完,偶尔停时,抬起睫对上他目光,每一次都会他眸中压抑危险暗涌震撼到。
虽然燕九霄神色平静,声音温和。
但,他很想她。
或者说,很想要她。
只是一直克制,仿佛强行勒住一头蠢蠢欲动凶兽,叫在黑暗里动弹不得,变得更焦躁,也更贪婪,身上坚如利刃皮毛完全炸开,连口鼻里都喷出岩浆般热气。
所久别逢、小别胜新婚什么,也不是不行……
咳!
夜色掩饰了温琉璃微红耳朵,她一边在心里吐槽那句话偷感,一边指尖微蜷,在燕九霄温热掌心里轻轻蹭了蹭。
心说。
一会儿回了房间……
还想完,就听时流恪咬牙切齿,声音如惊雷般在她身后炸开——
“别告诉我什么?”
“爹!”
温琉璃瞳孔一缩,猛地回头,仿佛一只命运捏住了后脖颈猫崽子。
时流恪目光移,落在两人紧紧交缠手上,怒极反笑道:“好,好,好。”
温琉璃:“……”
她爹是不是气傻了?
这时,燕九霄身形微动,宽阔肩膀半挡在温琉璃身前,向时流恪行了徒手礼:“晚辈燕九霄,见过时前辈。”
嗓音沉静,姿态不卑不亢。
更衬得时流恪仿佛一座濒临爆活火山。
时流恪红衣张扬,长刀尖上反射出一点寒芒,只说了一字:“来。”
燕九霄:“好。”
来什么?
温琉璃一头雾水。
身边人却已松开她手,温琉璃意识攥住衣袖,又忍不住唤了一声时流恪:“爹……”
“别喊我。”
时流恪堵心得要命,一点不想看自己儿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于是一甩绯袖,扭头就走。
燕九霄则反手握住温琉璃,低声安抚道:“莫慌,不会有事。”
话音一落,已经走出好几米时流恪耳尖一动,蓦地扭头,恶狠狠瞪了燕九霄几秒。
难不成他身为长辈,会故意为难这小子吗?!
用得他来献殷勤!
于是清了清嗓子,冷哼一声,不经意似道:“替试试他修为罢了,看他究竟够不够资格与相配。”
虽然温琉璃很想大声说一句,“配,巨配,
天仙配!”
但为了不火上浇油,她还是含泪道:“好哦,谢谢爹。”
又双手捧住燕九霄手,瞄了一他背后抱一剑,欲言又止。
燕九霄传音给她:“我有分寸。”
温琉璃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目送他走远了。
瞥见这一幕,时流恪:“……”
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