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议和参政?”
黄谏有气无力的看了商辂一眼,无奈道:“哪还有参议和参政啊。”
“哦?”
商辂好奇道;“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还不是因为黄萧养。”
黄谏失落之下完全没有多想,无奈道:“去年刚刚考满,前任赵左布政使告老,上下官员调任的调任,进京的进京。
本来今年大小官员该到任了,结果叛军这么一闹,路途不通。
现在城中布政使司除了我,就剩下个左参议杨信民。
他年事已高,告病在家有一段时日了,那我能如何,只能亲自处理这些琐事了。
不过都是为陛下尽忠,谈不上劳累,只是耗费些心神罢了。”
说到这,他有些羡慕的看向商辂,语气微酸道:“说起来,商翰林也到了三年初考的时候了吧?”
“下官正统十年得陛下授官,已经考过了。”
见商辂平静如常,黄谏越羡慕,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京官就是好啊,也对,既是状元,又是天子近臣,年方而立便站在朝堂之上,哪里需要担心考满这种小事。
不像他,当年可是求爷爷告奶奶,整天茶不思饭不想,最后好不容易得了个一等考评,差点没哭出来。
同人不同命啊。
就在黄谏感叹时,商辂开口疑惑道:“黄藩台莫非还没有九年通考?”
“早就过了。”
黄谏唏嘘道:“现在就是每年例行的外察,我当年算了,都是些旧事,没什么可说的。
商翰林你问此事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黄藩台太过辛劳,随便问问。”
商辂躬身行了一礼,说道:“若是黄藩台无事吩咐,在下就先告退了。”
“商翰林客气了。”
黄谏站起身,想了想,还是委婉提醒道:“商翰林,你前程远大。
莫要太过固执,有时圆滑点不是坏事。”
“在下省的。”
商辂微笑道:“还请黄藩台留步,不必送了。”
第二天散值时。
商辂婉拒了彭时一同面圣的请求,独自一人离开官衙,在街上闲逛起来。
或许是因为府城有大军护卫,城中的气氛虽然不安,但大体还算正常,百姓如往常一样工作生活,并没有紧张到闹出什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