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认为,罪在曹吉祥!”
曹鼐坚定道;“若非他挑拨离间,口出虚言,也不会让陛下和诸臣公不睦!
臣,请斩曹吉祥!”
“这话刚刚胡尚书已经说过了!”
“臣以为不一样!”
曹鼐上前一步,沉声道:“这曹吉祥所言,句句均是捕风捉影。
臣曾听闻,正统十三年他随军出征时,曾搜刮蕃将健卒收归帐下,班师后将其蓄养家中,彼时王振势大,因此无人敢言。
臣以为,曹吉祥定是在正统初年随靖远伯出征时,便有过此等行为,被靖远伯制止因此怀恨在心,今日所为,不过因获罪想要报复,便先陷靖远伯于不忠不义,再令陛下与群臣生隙。
此等不忠不义之徒,其罪当诛!
臣请斩此獠,明正典刑!”
此话一出,没有摘帽的于谦先暗暗松了口气,和身边同样没有出列的王直交换了下眼神,心中满是庆幸。
幸好有曹辅在,不然今日真的无法收场了。
真到了那一步,恐怕他也必须要站出去了。
就算被认为是逼宫,也不能因为陛下一时冲动,导致国本动荡。
孙太后也长出了口气,收回手朝朱祁镇隐晦的摇了摇头,示意他赶紧顺坡下驴。
所有人都听出来曹鼐打圆场的意思,也包括曹吉祥。
他愣了下,旋即嘶吼道:“陛下!奴才真的没有说谎!
靖远伯确实和王振有私,当初也确实是因为有人克扣粮草才退兵的!
只要找到詹英,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陛下,您就信奴才一回吧!
陛下!!”
“大胆狂徒还敢狡辩?!”
曹鼐上前一步,指着曹吉祥怒喝道;“那我问你,你敢不敢让陛下派人去你家搜搜看?!”
曹吉祥顿时无话可说,张着大嘴满脸绝望。
朱祁镇见状缓缓放下了手,走到胡濙面前,轻声道;“平乡候。”
陈怀没想到会叫自己,呆愣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冲出队列,单膝跪地大声道:“臣在!”
“斩。”
陈怀一惊,下意识就要求饶,心中则满是不解。
和我没关系啊,怎么突然要砍我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