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见他还不说,微微垂眸,语气极是云淡风轻:“大晟自古只诛九族,向家看来是想开先例,诛十族。”
话音一落,向宝林心里一颤,直接爬到她脚边求饶,极其悲伤绝望的哭腔,哽咽道:“陛下,您不能……是妾错了,与妾的家族无关呐”
周尧却仅是指尖一顿,便若无其事地看着他涕泪四流,内心丝毫没有触动:“朕最后问一句,那个人是谁?”
“禁卫军朱云澈……”
说完这些,他整个人都仿佛没有力气一般。
:“妾……”
向宝林说着缓缓起身,一脸决然的往一旁桌角撞去。
但他还未触及到桌角,就被一只极为有力的手抓住,径直丢在周尧的脚边。
她丝毫不意外他的出现,看着他行礼,淡淡出口:“将那个人给朕提过来。”
“是。”
说着人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见。
地上的向宝林紧紧缩成一团,整个人都在瑟瑟抖。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噗通!
没多久黑衣人直接从窗边掠进来,将手里的人如同丢麻袋一般摔在地上。
周尧冷冷的目光扫到地上晕过去的朱云澈:“弄醒他。”
“是!”
当即黑衣人手法利落的直接卸下他的胳膊,朱云澈直接吃痛的疼醒过来。
“什么人,敢……”
话还没有说完,他便察觉面前的地方不对劲。
金丝楠木的桌子,黄花梨的凳子……
这似乎,还在疑惑,抬起头正巧对视上那双藏着杀意的眸子,他下意识一缩,一阵疼痛叫他回过神,声音不稳的道:“陛下!微臣叩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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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尧端坐着,目光落在他身上,语气轻飘飘的:“怎么,朕的男人都敢睡,在朕面前还这般害怕?”
朱云澈原本还想狡辩一二,听见这句话,如遭雷劈:陛下这是全知道了?
他强忍疼痛,眼眸转了转,连忙磕头请罪道:“陛下,都是向宝林勾引微臣,都是他……”
周尧淡淡瞥了一眼朱云澈:“向宝林还想替你掩盖一二,你就这般将他供了出来?”
没用的软骨头。
朱云澈咬了咬牙,一脸坚定道:“微臣绝无虚言!”
她突然轻笑了一声,忍不住抚掌:“好一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场景。”
向宝林听见他这番话,急忙爬过来,睁着猩红的双目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急切否认道:“陛下,绝不是如他所言!”
呵,如今倒是互相攀咬起来。
“妾与他原是邻里,自小一起长大,但妾家里家道中落,只能将妾送入宫中,没曾想他也入了禁军,自此两人又熟络起来,妾不得陛下恩宠,他说可以帮妾,有一日……”
他顿下,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咬牙说了下去:“那日妾饮了酒,他便相邀妾于假山洽谈,说知道陛下的踪迹,那日他也饮了酒,说他燥热难耐,让妾帮忙敷药,没曾想他强暴了妾!”
向宝林不禁捏紧了拳头:“当时妾很是害怕,他说陛下您不会知道……”
周尧吃着这个瓜感觉有点意思,但是猛然回神,被绿的可是她自己。
她敛了神色,面无表情道:“向宝林你可知,若是他真的醉酒,根本没有强暴你的能力。”
这个知识她前世便知道的。
向宝林闻言一脸不可思议,沉默急促呼吸了下,转而悲愤的看着他:“是你利用我!”
他似是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抹恨意:“陛下,他曾经问妾打听过很多事,虽是旁敲侧击,今日妾才察觉。”
周尧嘴角扬起冷笑,试图遮掩眉间的怒气:“哦?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