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善宜坦然平静:“我何时说过我不心悦他?”
这件事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她配他绰绰有余,所以她喜欢他这件事,拿得出手的很。
“既然喜欢,那你真的甘心不求个结果吗?”
海渡蹙眉追问,他不明白,他见过太多认为情爱二字大于天的女子,有世家女子,有风尘女子,所以他便以为南善宜也是这样的人。
谁料,南善宜听到他的话后,轻笑出声:“我刚刚还不明白你为何如此自信的说出这些话。”
“原是因为这个,你便自以为拿捏了我?”
她缓缓起身,整理宽大衣袖,双手交叠于身前,含着轻浅笑意的眸子落在远处:“我生以悦我,而非他人所困。”
“我不会为了任何人,而轻贱我自己。”
“也不会为了区区情爱二字,做人妾室。”
“结果这种东西,有些人终其一生都看不见,摸不着。”
“我又怎么会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赌上自己的一生。”
侧头看向海渡,她眸中清冷嘴角上扬,声音柔和:“这份恩赐先生拿走,善宜,无福消受。”
“我之前就没想过要和他有什么,今日听完先生一席话,更不会有。”
海渡坐在桌前抬头看着对面的人,无话可说。
她今日未着华服,素衣简朴,头上连支簪子都没有,可偏偏就是这副打扮矜贵无双,让人不敢直视,不敢冒犯。
他自认为见过的女子数不胜数,将女子的心思琢磨透彻,唯独没有遇到过她这样的人,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才能养出这样的女子。
南善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她神色平静,好像两人之间并没有生刚刚算不上愉快的谈话,依旧礼数周到。
“为什么?”
海渡看着她问道,他很不明白
“我听他说,你此生不赴长安。”
“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连试都不愿意试一下。”
“为什么不愿意给你们彼此一个机会?”
“因为于我而言,有太多比他重要的人和事。”
南善宜眸光闪烁,回忆在脑海里往来,让她越清醒。
“在这一点上,我和他是一样的人。”
她反问海渡:“你会为了一个才认识两月不到的人,置过去岁月里视你如珍宝,如生命的人于不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