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书神色淡淡的看向他。
见他这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海渡气的不轻,道:“我的马为何忽然疯,你真当我傻!”
“我骑术虽不如云起,子玉,却也不差!”
出事之后他第一时间就去查看马匹,马后腿处石子陷入皮肉,他还要为他疯收拾烂摊子。
“是又如何。”
谢洛书根本就不在意,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海渡瞳孔一震,险些失态,却还不忘压低声音:“今日情形有多凶险不用我来说。”
他看着谢洛书道:“你可想过,你若是没接住,她会死的!”
“我一定会接住。”
谢洛书侧目看向他,眼睛里是胜券在握
“如果没接住呢!”
海渡皱眉道
“没有如果。”
谢洛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眸光漆黑:“现在的事实就是我接住了她。”
他这副模样让海渡有些无力,他叹了口气道:“然后呢?”
“她如今对你心存感激,若哪一日她知晓了不过是你一手策划,你该如何?到那时她还会……”
“那便永远不让她知晓!”
谢洛书打断他的话,无声警告。
海渡一顿,无奈摇头看着他:“但愿如你所愿。”
他提醒道:“我看着南善宜是个有气性的。”
谢洛书站在窗前不说话,她有多倔强他早就知道了。
见他听不进去,海渡转身离开,他现在不知道,被他喜欢,对南善宜来说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毕竟,回头看了一眼屋内,从小他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失败过的。
这处别院背靠钟山,晚膳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随春生和海渡喝酒都喝多了。
把随春生送回房间,照顾她歇下后,南善宜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也许是因为白天惊险,尚未回神,她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
最后她还是起身披了外袍,提着灯笼朝别院后面走去。
雪这会已经停了,黑夜里放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大雪封了山路,这会也上不了山,南善宜披着雀金裘提着灯笼走到了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