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南善宜的原话转达给自家主子,状似无意的查看案前提笔写字的人的神色。
在听到那句“自是不敢攀扯”
时,谢洛书持笔的手略微停顿,嗤笑一声,一手挽袖,将笔放在一旁。
想起那日夜市街头,秦淮河畔,那瞬间变了的神色,想来再无瓜葛她应该求之不得,甚是满意。
将此事抛之脑后,不再多想,一个女子而已,实在不值的他多费心思。
毕竟如今放在他眼前的事情哪一件不比这个重要百倍,哪一件不关乎国运民生。
他抬头吩咐道:“让海渡提前安排,过两日,我亲自往城南走一走。”
“是。”
凌山抱拳领命。
南府,荣安堂偏房,银燕趴在床榻上,明明眼眶通红,却愣是强忍着不哼一声,不掉一滴眼泪,玉佛姑姑正在为她处理伤口。
背上是触目惊心的鞭笞伤痕,鲜血淋漓。
看她这副蔫吧了的模样,玉佛姑姑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错哪了?”
银燕咬牙不出声,玉佛姑姑慢慢道:“你错在忘了小姐的身份,一意孤行,置小姐于险境。”
“在金陵待了十多年,你忘了侯爷的嘱托?”
银燕下意识道:“我没有。”
话语里因为理亏而中气不足,她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认为天高皇帝远谁也不知道。
见她还记得,玉佛姑姑道:“若是侯爷在,怕是能直接将你赶出府去。”
银燕不吭声,只听见姑姑继续道:“小姐身份特殊,是那几位的命,若有什么闪失……”
接下来的话,玉佛姑姑没再说,但银燕明白,代价太大,不容任何意外,没人敢赌会生什么。
上好药后,玉佛姑姑将药放在托盘里,语重心长道:“小姐生气不是因为她自己的安危。”
“而是怕因为她自己牵连家人,她比任何人都在乎侯爷他们。”
“涉及到他们的安危,她向来寸步不让。”
其实这些银燕心里都明白,她也早就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认错,凌山就找上门了。
见她都明白,玉佛姑姑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