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千秋拿着茶盏喝了一口热茶,顿时感觉驱散光了方才从外头带进来的寒气。
见邓健脸色有些微妙,便不由道:“爹,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唔。”
邓健倒也不否认。
邓千秋便接着道:“咱们父子一体,就算是犯了事,那也是父子一起掉脑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爹,有什么事不要藏在心里。”
邓健这才定定神,深深地看了邓千秋一眼,才道:“实不瞒伱,为父的印,丢了。”
邓千秋一听,人已麻了:“官印?”
县令丢失官印,这在大明律里,可是杀头大罪啊!
因此,任何县令都会妥善的保管,邓千秋不相信邓健不懂这個道理,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根本不是丢失,而是被人偷了去。
偷了官印的人,这是要将邓健置之死地。
邓千秋道:“何时丢的?”
“昨夜察觉不见的,最后见印的时间,是在大前日。”
邓千秋打了个寒颤:“父亲认为是谁下的手?”
“现在还未确定……”
“一定是被人偷去的,爹,他们这是要你的脑袋啊,歹毒如此,咱们决不能善罢甘休!一旦这件事传出去,爹的人头也就不保了。”
还有他的人头,也是岌岌可危!
邓健深吸一口气,道:“其实……谁最有可能,为父也心里明白,只是……无凭无据,也拿他没有办法。”
邓千秋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人:“可是那县丞刘吉?”
邓健居然表现出了出奇的冷静:“你当初说的对,因为我担任了这县令,确实拦住了他的晋升之路,这令他一直怀恨在心。何况我到任之后,开始清查府库,已经查出了一些端倪,有不少经他手的钱粮,都对不上。本来为父想要彻查清楚,到时再治他一个贪赃枉法之罪,可谁曾想……”
邓千秋咬牙切齿地道:“这狗东西,什么和他拼了。”
邓健却是从容劝解邓千秋道:“眼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这官印被盗的事,只怕这两日就要事,现在就算和他拼命也没用,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官印。”
邓千秋倒是在此时渐渐冷静了下来,他细想片刻,便道:“我倒有一个办法,不过……得有一个帮手才好,爹……我现在算是看明白啦,有时候遇事躲避是躲不过去的,咱们不能任人欺负了。”
邓健的精神气一下子好了许多,忙道:“什么方法?”